头顶上路过一块斗大的石头,不远处一个军兵躲闪不及,闷声不吭中,半边脑袋已经被石块带走,鲜血和脑浆立时如同喷泉般溅了四周军兵浑身。
“报。”一个身材高大,皮肤乌黑,浑身是血,身上还插着一支利箭的军卒飞马来到面前,滚鞍上马,跪倒在地,这个是鞑靼人的传令官儿,调子有些奇特。
潼关,残阳如血,将关上关下照的一片赤红。
“命段其豹,李驰勋,李敢当聚齐所部骑军,金兵撤退时出关掩杀,奉告他们,谁若能夺得关下金兵将旗者,今晚本帅亲身与其把酒。”
关上铁甲铮然,并不慌乱,受伤的和死去的都被挨次抬起送往城下,跟着号令之声,弓箭手当即上前,箭雨射往关下,金军阵中不及撤走的弓箭手当即成排的倒下,惨叫声便是隔着这么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接着弓手调低角度,换上牙箭,直到对方的兵士来到城墙底下,箭雨也没一刻停歇,关下冲锋中的金兵一片片倒下,鲜血四溅当中,被射中的金兵不是一声不吭的倒下,便是在地上碾转嚎呼,声音之凄厉令人不认闻之,这些牙箭乃秦军中所专有,箭尖上带着铁刺,扎进肉里,便是血肉恍惚,拔都没法往外拔的,被射中时痛苦可想而知。
这已经是第十天了,金军到了下了本钱,日日狂攻不止。每次都在关下留下上千具尸身,伤者应还倍于此数,不过直到本日,才将这些大师伙弄出来,石头能扔到关上来的也多了起来,真正狠恶的厮杀这时才方才开端罢了。
想到这里,便不敢再想下去。
可惜,这关里估计没女人了,不然当着他的面,我们轮番上去,让他晓得甚么才是女真懦夫。。。。。。粗鄙到顶点的言语倒是引得四周人等哈哈大笑,几个汉军猛安神采都丢脸了起来,这些女真将领倒是不觉得意,肆意谈笑,这些汉人在他们眼里只配给他们作仆从,甚么时候仆人要看仆从的神采来着?
听李玄道这么一说,两人神采都镇静地通红,不约而同的望向飘荡在金兵大营中那杆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细,顶风招展的金兵都元帅大旄上。
“秦军之精锐可不是周兵能比啊。。。。。。。。”帅旗之下,完颜烈入迷的望着高大的城墙,感喟了一声说道。
“叫人将桐油都奉上来,关下的石炮也都预备好,弄散了这些东西,看他们还能不能再制出新的来。”
完颜烈神采一沉,沉声道:“你们谁能带人现在破关而入?本帅便在这里许他个秦王来铛铛,这汉人的八百里秦川沃野以后就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