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微微摇首。语声颇显寥寂。但一身孤绝傲岸之气倒是愈盛,杀气也渐渐凝集起来。随后便摆手道:“你们是束手待毙,还是搏命一搏?方某恭敬你们也是豪杰之身。身后自当为你们掘土为坟,不使你们暴尸荒漠。。。。。。。
劈面那人同时脚步微动,身影如惊鸿掠地,数米的间隔,仿佛一步而过,一只白净苗条,却广大非常地手掌已经悄无声气般按在了了然和尚的胸口之处。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你这一去啊,娘这内心可每一刻是结壮的,睡觉都睡不平稳,若说这大宅子住着,用饭睡觉都有人服侍,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不过娘这内心就是没个秘闻,总觉着提心吊胆的。
了然和尚终究动了。这是搏命一击,一动之下便是惊天动地。空中之上的泥土积雪被趟的四周纷飞,如同疾箭劲矢。
不过此时邻近青城山山脚的密林当中,两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在林中吃紧穿行,川中虽算不得酷寒,但小雪过后,林中的阴寒之气倒是深切骨髓。
“少打这个主张,羽士的事儿不消你来操心。”
那人终究站稳身形,负手而立,胸膛渐渐陡峭,一口长气呼出,却带出了淡淡地血腥气,一双乌黑地眸子定定看着不远处浑身浴血,已经圆睁二目,但朝气已绝的和尚,半晌过后,脸上渐渐绽放笑容,和方才分歧,这笑容看上去,却有着说不出地纯真朴素。
这一前一后,他身子仿若乘风而行,又仿佛深渊鬼怪,飘忽来去,几近已经到了肉眼难寻的境地。
“你这又是何必,阿谁羽士已接受了我一掌,跑也跑未几远,如果你回身就逃,说不准另有几分朝气。。。。。。。”状似可惜,又有些恋慕,他这半生,嗜武成痴,眼界又高,虽说武功绝顶,但却没有半个知心换命的朋友,见这两人在存亡关头,不离不弃,舍命保护,恋慕之余,却还带了几分妒忌。
了然和尚虽是衣衫破裂,描述狼狈,此时挺身而立,听了对方这似可惜,似不屑,又似赞叹的话语,却纵声长笑,这二十多年来,他一向劈面前此人恨之入骨,积郁难消,但本日再见,几句话说下来,倒是感觉面前这个大仇家不但武功绝顶,这胸怀气度也实在让人难以企及,二十余年之恨意倒是颇然消逝,再无半点陈迹。
说到这里,倒是微微点头,“若真是如此,这二十多年,你的工夫可没甚么长进。般若禅功前面靠的是苦练,前面靠的是悟性。当年阿谁老衲人悟性欠佳,不过练到了第三层,已是当世一等一的妙手,不过他丁壮时当还堪与方某一战的,但本日嘛,如果他还活着。可也不是方某地敌手了,到了你这里,却越来越是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