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顺着江善的意义便道:“大将军用兵恰当,却不免有。。。。。。这个疏漏之处,此战过后,朝廷自有公断,这个不是你我能够轻言的。”
他这话倒是绝了齐子平最后一点但愿,心中黯然,不过自知必死,又听江善这一句说的虽是轻描淡写,却含斩钉截铁之意,不由激得他文民气性高文,干涩笑道:“君慈即不畏死,齐某又有何惧?想不到齐某自小读的是圣贤书,终究行的倒是杀伐之道,不过能为国而死,也是一件幸事到是君慈,名字中又有一个善字,干的却乃大凶之事,而临存亡之际,却又如此恐惧无惧,好生叫人敬佩
“哦?”齐子平眼睛一亮,不自禁的一把抓住江善胳膊,脱口道:“君慈即有良策,怎不早说?”
江善微微躬身,沉声道:“大人有句话说的不错,若利州城池有失,我等就算幸运脱出,不管是去与雄师汇合,还是去金州,大人或许有功无过,但我等嘛,吴大将军不会放过我等,必会以军法措置了我们,不然这利州失守的罪恶谁来背?恐怕金州那边也是相仿,不过是能多活些光阴罢了,如此,末将又听大人成心死守。。。。。。我等本就是必死之人,就此与大人合力一搏,又有何妨?这些说不说也无辨别,不然反而泄了麾下士卒敢死之心,难道不美?”
不说胡离蔫狼等如何如何,此时现在,离剑门百十里外的利州府城却已到了存亡存亡的关头。
齐子平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存亡之事已经不能让贰内心起甚么波澜,“君慈措置的不错。”
若非秦军随军转运使齐子平于利州公干,正逢其会,几经事情,又痛失主将的利州守军估计就要土崩崩溃,不战自败的了,不过有了这位景王府旧人坐镇利州,终是将局面堪堪安宁了下来。
而景兴二年事末,蜀中风云突变,剑门雄关再易其手,而全部利州也盗贼风起,不日便是烽火遍及,开端时,留守利州之秦军大将白喜尚派兵四周歼匪,不过待得情势大变,盗匪或设伏,或突袭,秦军毁伤日众以后,也只能收缩利州秦军于利州府城以内,不再敢等闲出城了。
这两年来,他兢兢业业,不敢懒惰一时半刻,人都快熬干了,这才将数十万人的粮草辎重筹划的井井有条,不过就是想以此酬谢这一番天高地厚之恩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