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厢种遂又凉飕飕的来了一句,“家妹自小恶劣,少了管束,但双亲俱在,却也容不得外人欺负的。。。。。。。晓得大人公事繁忙,本不该以私事相烦,不过种遂为人兄长,却不得不劈面问上大人一句,今流言流言,甚嚣尘上,可与大人相干?大人欲置家妹于何地,置我种氏于何地?”
种遂不是个火爆性子,但这个时候却腾一下站起家来,神采涨的通红,若非还记得本身和对方身份上的差异,不然估计现在就能冲上去饱以老拳的。
最多闹个两败俱伤,他远走高飞,剩下一地残局罢了,但现在嘛,他这官是越作越大,牵涉的人也越来越多,他若肆无顾忌,一走了之,那么被连累的人却不是一个两个了,不说家人家属,忠心的部属,就是这金州一地的万千百姓,即便贰心肠再是刻毒无情,也不成能因一己之私,而置统统统统于不顾,闹个天翻地覆的。
“迟早会听到的。”种遂哼了一声,明显肝火未消,这类感受反而更让人窝心,“现在满金州恐怕都在嚼舌头,嘿嘿,看来大人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两人在厅中相谈的时候并不算长,种遂拜别的时候早没了之前的气势汹汹,阴沉着一张脸,脚步仓促间,带着如有所思,满脑筋也再非是家中妹子受了甚么委曲,而是种氏一门在将要到来的金州之战中的得得胜弊。
方半儒笑着摆了摆手,“元朗不必如此,非是不信于你。。。。。。。你可探明,现现在秦人统兵之人确是那鹰扬将军赵石无疑?”
见他话头越来越硬,赵石沉吟半晌,虽说心中暗恼,但毕竟有些难堪,内心不由苦笑,都说官越大,胆量就越小,之前还没觉出甚么,现在一想,还真有些事理,到不是说胆量真小了,而是顾忌越来越多,就拿当前之事来讲,按他之前的性子,多大点的事情,大不了撕破了脸,就算对方权势滔天,又能何如他怎的?
实在屋内两人都没存将事情闹大的心机,只是都是甲士出身,话赶话的到了这个境地罢了,两人一坐一站,目光对视,毫不相让,仿佛能碰出连续串的火花来。
方半儒这时也没多少主张,他对领兵作战本就通了九窍,另有一窍未通,当初决定起事之时,他也觉着只要将入蜀秦军陷在川中,取金州还不是易如反掌?但现在真到了这个关头,他反而觉的千头万绪,犹疑不定了起来,追根到底,还是年前那一仗的原因了。
半晌以后,还是种遂开了口,“大人现在位高权重,军务缠身,这个末将清楚,但事关家门荣辱,末将不得不来这一趟。。。。。。。。若家父亲来,恐怕事情不好清算,大人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