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兵部另两位重臣便赶了过来,见尚书大人高坐堂上,正闭目养神,两人对视一眼,晓得本日之事,恐怕小不了,因为甚么?若非大事,即便是兵部尚书李承乾,也不会在兵部正堂措置公事,因为大家皆有本身的官房,而一旦正堂开启,便预示着尚书大人是有要事与世人相商了,实在各部端方都不怎不异,但兵部这里,自李承乾上任以来,便是如此了,他们两个在兵部任职多年,又如何会不晓得?
看来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了,虽说成峦对李承乾有些不满,但此时也不得不有些叹服”这位尚书大人行事倒是越来越慎重谙练了,并且他说的很对,一旦朝廷下旨起兵,未雨绸缪却要比临阵磨枪强的太多太多。
。。朝廷已应南唐所请,筹办出兵后周?”,
“成大人,枢密院那边却要奉求于大人了,但有事关东边的人事升转,能拖便拖,发兵期近,军中天然以稳为主,此事不能明言,却还要成大人费一番苦心口舌才成,如果有人胶葛不休,让他寻我计算便是。”
这些都是题外话,回到正题。
“大人请讲,下官洗耳恭听。”段德抚着须髯,沉稳的道了一声,这几年,他也算是意气风发,不但坐上了兵部左侍郎的位置,并且紧跟在尚书大人的前面,在兵部中垂垂竖下了声望,独一让人有些遗憾的是,客岁的时候,未能更进一步,入枢密院任事。
成峦一听是这么个差事,眉头一皱,内心已是痛骂,如许的手腕也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实是让人难受的很,反观段德,垂垂为李承乾亲信,以是这些苦差就都落在了他的头上,但和其他时候差未几,便是难堪,也只能有口难言,遂闷声道:“怎敢劳烦大人再操心机?交予下官便是。”,
那羽林中郎将赵柱国若非年纪太轻,现在可不就是已然是兵部重臣?当初左侍郎的位置但是空悬很久,许就是为此人预备的,还好的是,终究陛下还是将此人留在了羽林军中,但过上个几年,谁又晓得是如何一番景象呢?
而前次在兵部正堂议事”却还在一年多之前,那会儿突闻羽林左卫兵变,兵部一干人等,四品以上,都聚于这里,济济一堂,筹议对策,把人吓的不轻,也把人折腾的不轻”幸亏,只不过一天,左卫兵变就被大将军停歇了下来,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波。
春光日暖,但那光芒尽处,却还是那般刺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