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景帝神采终究惨白了下来，身子摇摇欲坠，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李全寿已经死了千百遍。
李奴儿一愣，很快的昂首瞄了一眼，小声道：“陛下，徐公公出宫传旨去了，奴婢是李奴儿啊。”
说到这里，李全寿声音中讽刺之意越来越浓，哈的笑了一声，“对了，父皇将杨家女嫁为了韩门妇，端的是光荣非常，天家赐婚，还是个病弱之人。。。。。。。”
“够了。。。。。。。”景帝厉声道：“来人呀。。。。。。。”
勤政殿总管大寺人李奴儿不敢懒惰，尽力睁着双眼，内心有些惶恐，今晚看模样陛下是不筹办安息了，特别是那位赵大将军的事情，让陛下分外的费心，不过这等苦日子也快到头了吧。
“皇图霸业，许在父皇心中已是全数，但在儿臣眼里，不及母后一根指头，儿臣为储，不过是顺着母后的意义，儿臣为政，不过是让母后欢畅，今母后已去，但儿臣听闻，母后临终，是有父皇在的，也定与父皇说了些甚么，不消父皇说，儿臣也能晓得，定是要父皇将皇位传给儿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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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寿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声中，带出的清楚便是无尽的愤懑和恨意，“这二十多年来，儿臣可不就想着跟父皇如这般多呆些时候，好笑的是，竟然是在彻夜，在如许个时候才有机遇，好笑啊好笑。。。。。。。。”
父子两人，对视很久，目光碰在一起，仿佛能碰出连续串的火花儿，不像是父子，到像是两个势均力敌的敌手。
李奴儿觉着身上有些发冷，这个时候去东宫，那里会是甚么功德，看来啊。。。。。。
几近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几个字，声音中除了浓的让人吃惊的恨意以外，还异化着无尽的讽刺与轻视。
李奴儿点头，“没呢，徐公公出去也就个八时候，王将军出去也才半个多时候，不过，也应当快了，陛下如果心急，不如。。。。。。。”
李全寿滚滚不断，仿佛要将这些时候的憋屈都倾诉个洁净，“儿臣晓得，父皇没有废储之心，但父皇也应清楚，母后之于儿臣意味着甚么，母后去的不明不白，儿臣想查清来龙去脉，却又为父皇所止。。。。。。”
“现在是甚么时候了？”景帝幽幽的声音传来。
景帝睁大眼睛，深深看了李全寿一眼，扭头望向殿外，也是咬牙切齿，“韩文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