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事情生长到这个境地,统统都是他的错。
“万幸啊,我还是在小姑妈的部下捡回一条命。”费云南挑衅地说了一句,唇角扯出一抹充满冷意的耻笑。
男人清冽的腔调,如同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闻言,费天芬回以嘲笑,不屑地说:“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你们压根儿把我当作过费家人!”
这句话刺伤了费老爷子的心,令他的惭愧感更加激烈。他深知女儿变成这个模样,与他脱不了干系。
魏安民顿时被激愤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斥道:“谁是你爸?费云南,你别忘了,细雨已经跟你仳离了。”
闻言,魏安民松开双手,很天然地环绕在胸前,挑眉鄙夷地看着对方,嗤笑道:“你想帮差人套我的话么?费老头儿,别做梦了!”
莫非做一个杀人东西就是她没法回避的运气么?
听到这话,费云南不急不恼,面色没有半分颠簸,淡淡地说:“您是长辈,理应来向您问安。”
闻言,费天芬哭得更凶,本来和家人在一起的感受是如许,这一刻她逼真地体味到了。
“我明白。”费老爷子柔声应了一句,安抚她说,“你是个好孩子,做的这些事都是被逼的。”
费老爷子不顾差人的禁止,猛地握住费天芬的手,说道:“不管你做过甚么,都是我的女儿!”
对方的反应在费云南的料想当中,他无法地耸了耸肩,挑选不再持续刺激对方,以免说话停止不下去。
他觉得费老爷子听了以后会暴怒,成果对方只是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大抵已经猜到了,你们做过的那些事,都是老一辈的仇恨持续到现在的成果,有太多人是以遭到伤害。天芬变成魏家抨击费家的东西,现在只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了局。唉,冤冤相报何时了?”
费天芬的头发略显混乱,眼睑下一片青黛之色,看起来有些蕉萃。
“你说的没错,是你对不起我!”费天芬厉吼一声,震斥着世人的耳膜,双眼闪动着难以停止的肝火,“我恨死了费家人,恨你们把我弄丢了!”
“你是如何熟谙天芬的?”
他倒是不介怀把本相奉告对方,让费家人晓得费天芬受了多少苦,直面残暴的本相,是对他们的一种奖惩。
费天芬说得咬牙切齿,扭曲的五官侵染着无尽的森寒之意。
想到这里,魏安民冷嗤一声,幸灾乐祸地说:“我爸当年把费天芬偷走,就是为了把她练习成冷血杀手,然后为魏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