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局已定,既是乱局,当乱中求安,兵不入京,这是底线。”
张云擦了擦汗,谁情愿调兵来搞事情,弄不好就是掉头的大罪,“实在是皇命难为。”
“朝廷?现在京师中心官署瘫痪无人,朝廷不就是我们说了算?依我之见,拥立大皇子!”
吴中平眯缝着眼,盯着郑擎南白白净净的脑瓜子,俄然放声大笑,说道:“郑窃匪啊郑窃匪,都说你当初在关中偷鸡摸狗的时候,雁过拔毛,如何?看着唾手可得的帝位,眼热?”
几个个子矮小的岭南道上的都司坐在一侧,幽幽地说道:“我看现在非论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不是甚么上上之选。依我看,还是让留亲王……”
京郊隆冬骄阳似火,闷热的气味让人堵塞,但是京师当中,赵涵驾崩还来不及国丧,仓促入葬皇陵后,分歧礼数的新皇即位,已然昭告天下!
还坐着的人纷繁起家拜见。如果说大京朝说话最有分量的人,除了当初的赵涵,恐怕就是吴中平了。
见到痞气实足的吴中平,张云说道:“鄙人开封都司张云,王爷别来无恙。”
“考虑个屁!”
吴中平眉宇虽豪气逼人,却有些驼背,看上去总感觉脖子朝前探看着甚么。他打了打哈欠,说道:“入京。”
“就是!先帝储君之位便是二皇子,岂能在短短几日以内变动?我看还是帮手二皇子上位的好!”
统统人都在看这张赵颢公布的圣旨,到底有多少的威望力。
“先帝遗诏尚在,岂可视而不见?”
“......”
“滚她个龟儿!她算哪根葱?你如勇敢通风报信,老子把你剁了喂狗!”
“王爷您说得太好了,只是京师另有叛军反叛,不管如何,都应抢先平乱,再选储君。”
“王爷,我们去哪儿?”
郑擎南眼观鼻鼻观心,脸无神采地说道:“王妃叮咛过,王爷勿沾花惹草,不然免得家宅不宁。”
“好了,好再次愣着干吗?统统营撤归去。各州都司留下,等朝中旨意。”吴中平悠悠道,“你们这些关内兵卒啊,凑甚么热烈呢?归去剿剿匪,没甚么事啊,别乱变更。”
吴中平伸了个懒腰,道:“张都司的意义,就是非要入京?那就拉出你的人,和我西宁军斗一斗,看看如何?”
郑擎南翻了翻白眼,她的龟儿,不就是您的种。
“我!”
“吴王爷您这是……”
“谁说了都不算,谁敢挺兵入京,罪当谋逆!”
大堂当中俄然传来一声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