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杰轻捻着下巴上的小撮髯毛,道:“驸马爷多虑了。如果我的,干脆也就豁出去干一票了,只是现在时势敏感,本督如果胡乱行事,断送了悠长以来的安宁,岂不是成了大京朝第二个罪人了?”
林岚道:“马总兵好威风,一番连珠炮弹,竟然说得鄙人哑口无言,只不过现在蛮人犯境,莫非就如许算了?”
洪文杰皱着眉头,说道:“各位都各自归去吧。守好关隘,静等局势生长吧。西三族如果真敢孤注一掷,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这玉门关是不是铜墙铁壁!”
“那就如许,都先归去吧。”
洪文杰笑道:“你是钦差,这件事由大夏使团而起,理所该当在圣上钦点以内,不过你也明白,即便有了兵符,即便你是钦差大臣,要批示五万雄师,还是有些困难的,起码这几个总兵这里,你过不去。”
“你!”阮慈文气得浑身颤栗,第二个罪人,这摆了然是说他阮慈文是第一大罪人。
“嚯,你个长季子,这些年发的军饷可很多吧,还不敷你去库房买件像样的大棉衣穿的?”
“孙夫子的担忧也不是没有事理的。现在兵临城下,我等身为大京将士,定然是要保疆卫土,义不容辞。”洪文杰部下十个总兵,各领五千,如此大的军队,如果批示不动,就跟笨猪一样,只会被人随便宰割身上的肉。
“好!还是督军稳。”
“这么年青?如何担负重担?”
林岚说道:“独孤城的位置如何首要,想必就不必让我说了吧?大谷口现在岌岌可危,倘若独孤城为第一道樊篱,大谷口想必也能稳固了。”
几个素未会面的总兵将目光投向林岚。
“那到底如何打?这仗,到底如何个打法?”
洪文杰站起来,道:“林岚啊,你跟我去营地逛逛。”
“如许不太好吧?”
老卒嘿嘿一笑,道:“塞草芯呢。年纪大了,可比不上这群小伙子有火气,天寒下来,冷。”
“这位是傅之章,当年陈之策老将军的副将,久经疆场的老将了。”
几个总兵皆惊,这钦差未免胃口也太大了,别人杀过来,他竟然还想着杀畴昔?谁给他的胆量?
林岚见到这些自恃位高权重的总兵们这么不待见他,便问道:“我讲不讲倒是不首要,只是现在官方传播着一句口头禅,不晓得诸位总兵听没传闻过?”
“算了?谁和你说算了?西北全军高低五万人,没一个孬种,定是要保疆卫土,寸土必保!”
“你懂兵戈吗?”一名老气横秋的糟老头双眼充满了血丝,提及话来喉咙里仿佛总有一口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