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中悬,华彩方散,殇起家,收鼎于戒,道:“北冥高见,圣器收矣。”
前行不远,见一村落,日暮西山,却无炊烟飘散,入村中,鸡犬不闻,房倒屋塌,冥道:“人畜皆无,真怪事也。”
老翁心不足悸,道:“三载之前,气候突变,白日无阳,黑夜无月,暗如浑沌,六月飘霜,腊月降雹,水枯河干,瘟疫横行,异象无数,亲人皆死,吾亦染疾,残喘至此。”
冥道:“如之何如?”
殇道:“吾自有奇策破之。”遂附耳数言。
杀不测放,犹照本色,通达子盗汗浃背,不敢直视,殇傲视道:“游戏人间,醉清闲。”
通达子道:“已去多时矣。”
谨慎而行,枯井之畔,遇一老翁,衣衫褴褛,头脸脓疮,濒死之态,殇扶起,予水饮之,悠悠转醒,道:“憋杀我也。”
殇道:“村民甚多,不成妄动,除标治本,方解祸乱。”
孺子正欲回洞,猛听背后一声大喝:“妖孽何去!”猝不及防,被殇手起剑落,斩为两截。
冥点头道:“虽有神通,百里不能测也。”
红衣酒保喝道:“汝何人也?敢乱祭典?”
信民猖獗纳拜,见证败血神迹。
“点苍!”
殇道:“此等大事,四宗无知耶?”
孺子道:“汝杀不死吾!”
争相登坛,以刀割腕,放血三升,流入缶中,过后,各领药丸一颗,吞入腹中,神清气爽,疤痕皆无。
通达子慌跪于地,道:“偶有散仙,路子此处,故不成事。”
殇分散百姓,唤通达子,叮咛如此如此。
老翁道:“南行百里,有城奉天,神教讲法,皆听之。”
安设以后,殇南行,老翁之言,疑点颇多,四宗绝非恶类,于路殇问道:“此事怎看?”
剑如迅雷,断百成千,再不复活,临死,孺子道:“血闇不灭,吾世不死。”
殇问道:“鼎落九州,可探否?”
不提尚好,闻之,老翁目露恨光,道:“一群喽啰,枉披人皮,皆狼心狗肺之徒。”
寐于浑沌先,醒来掌遮天,三千尘凡界,人称不败仙!
殇剑斩其臂,道:“君某欲杀,无人可阻。”左掌此岸,圣意盎然,照亮季世神芒。
森鬼道:“再有下次,以汝下酒。”
冥道:“如此闹市,怎无人耶?”
行至奉天,保卫皆无,入城,见万民会聚,跪地祷告,城中立法坛,高百丈,四红衣道人,四方侍立。
信徒万人,虔诚朝拜,忽闻,狂霸诗号!
一人一虫,结伴而行,饥餐渴饮,夜宿晓行,渐出青州,进墨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