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连长慎重地向胡义敬了一个军礼，回身就跑。
炮击临时停下了，副连长灰头土脸地冲到了胡义身边，哑着喉咙朝胡义喊：“连长，不能这么打了，差未几半个连的弟兄都给炮弹塞了牙缝，机枪也报销了两挺。他娘的这么打不值啊！”
“队长？这？”
“是。”……
“我说让他们滚蛋！”
第二批次空袭经太小山上空，这一次，是航空燃烧弹。光秃秃的小山，终究完整变成了烈焰的天国……
见连长还是没动静，副连长苦下脸来，要求着说：“连长，算我替弟兄们求你了，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连垮台了，他前边的阵地还是不保。如果我们转移到侧翼，给前边的支撑会更有结果。”
逃兵们跌跌撞撞地停下来，麻痹地看着面前的督战队，一时沉默。
“工事筹办的如何样了？”胡义答非所问。
“或许他们能行，好歹是个加强营。说不定，他们能顶住。”
天快亮了，胡义站在小山阵地上看着四周，紧皱着眉头。副连长从前面跑上来，站在胡义一旁，摘下帽子抹了把头上的汗，然后用手里的帽子扇着。“我说连长，你肯定你没听错号令么？把我们摆在这儿，那不就是拿重机枪当轻机枪使唤么？”
“果断从命号令!请参谋长示下！”
“别这啊那啊的，鬼子摆了然就是要打小山，我就是要小山不失。不把你机枪连摆上去，莫非要我把炮连摆上去？履行号令！”
“我是连长，是我命令撤退。跟他们无关。有种的朝老子来号召。”
一个庞大的气浪在胡义头顶的战壕边沿猛地放开，使战壕的一边全部坍塌下来几近埋住了胡义的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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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挺轮式马克沁重机枪几近不间歇地事情着，共同前面的加强营，紧紧地把鬼子的打击线压抑在小山阵地前沿，留下大片尸身，却没法再推动一步。
“我去见过了，他们是642团的，在我们前面的山脚安插了一个加强营，应当能抗住。”
熠熠生辉的彼苍白日帽徽，镶嵌在矗立有型的深灰色军帽上，卷曲的帽檐压得略低，遮住了一部分光芒，构成一块带有弧度的暗影，粉饰了一部分古铜色威武的面孔。笔挺的灰戎服，被束缚在刻薄健壮的棕色腰带里，背带斜穿过胸前绕过肩膀，贴靠在红底金边的少校领章一旁，上面的金属卡扣闪闪发亮，与一尘不染的黑长靴构成激烈的色彩反差。一个矗立的军官身影，呈现在师批示所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