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仍然跟在他屁股背面,呼哧呼哧地蹚雪。
梁参谋不是个没长心的人,固然他不想难为大狗这个想逃命的,但是怕他这个不是东西的在村里乱晃影响已经低迷的军心,看不见能够当不晓得,现在在这闲逛那就要有个说法,本来是想恐吓加斥责然后让他插手步队,没想到他这愣头青冒出这么个话,荒唐至极!
一时没处所躲,阴差阳错被鬼子撵着跑进了长窑村,没想到梁参谋所部也到这了,这梁参谋可不是普通人,他如果黑起脸来讲啥都白搭,逃兵就是逃兵。看起来现在他的表情很差,这话问得大狗内心没底了,担忧他现在是不是会为稳定军心拿他当猴杀,咽下了一股口水,俄然道:“老子当八路了!不归你管了!”
鬼子少佐尚不知八路已经向南出了三生谷,已经出了山,正在沿着东西横亘的山脉南麓向东疾奔。他只是照预定的打算停止,放羊放到这里,能够赶羊入圈了。
“不是老天不帮手,是我们华侈了太多时候,这是代价。”已经没有兴趣对他解释,梁参谋看着正在狼狈进村的步队,转而朝那一张张毫无活力的僵脸大声道:“四围巡查,不必远!生火!做饭!各自找屋子好好和缓和缓!解过乏来我们得熬过这个下午,入夜才有活出去的机遇!”
这话说得……在场的几位全掉了下巴,能够无耻到如许吗?
从北面追击独立团而来的鬼子方才出了三生谷,他们循迹向东转向的同时,又分出了一个小队鬼子加一个伪军连,出谷后持续向南,要找少佐陈述目前独立团去处,同时声援少佐以尽快结束围歼溃军的战役。
杨参谋身边的上尉仍然面朝轰鸣声的来源方向,讷讷:“你说……旅长他们会返来吧?”
朝炮声隆隆的方向一摆头:“旅部在西边呢,你在哪呢?”
十多个鬼子并排站在小坡,一个鬼子嘀咕了几句,他是在迷惑如何追着一个现在成了仨,抬起挂着刺刀的友坂步枪,向那三个远远人影瞄了瞄,啪——间隔实在远了点,谁都没打着。
“这……是甚么意义?”
死与活,就在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差里,独立团的果断导致不知环境的东线鬼子和治安军与溜着山脉南边向东疯跑的八路错过,但是一个多小时后,出长窑村向西的旅直属和王团残部就没那么交运了,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终究暴露一个奔驰中的狼狈身影,那一身烂戎服申明他是个溃兵,他正在跑来,却转头朝坡后看着,转过来的时候,才发明二三十米远的半坡中正在瞄着他的两个枪口,惊得一个趔趄,再次跌倒,奔驰的惯性把他顺雪推下了坡,连翻带滚摔得一个惨,几近直接出溜到两支枪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