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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轿,只见府门大开,一行御林军开道,分立两侧。任侯爷心下一紧,忙不迭地进了府中,恰逢任夫人已经请了香案,正厅中,皇上身边的当红公公李德喜,正坐于厅中喝茶。来不及多想,便筹算上前和李公公套套近乎。
李德喜眸光一闪,仿佛未见。
但是没有想到,李德喜本日拿了圣旨来,竟然一举便夺了他本就是没有几分实权的差事。
“这――太子――臣――”崔明觉又惊又恐,直觉反应不对,只道是事情败露了。忙是抬眼看向了萧锦萦,见她冷着脸,独自坐在了一侧,面无神采地喝着茶,涓滴都没有要为他说话的意义。双腿一软,禁不住地便是跪倒在地。
如此小角色,还用不着他操心机。
任侯爷冷睨了一眼,抬眼就往屋里走。
李德喜笑了笑,“圣上体恤侯爷,侯爷当真是可喜可贺的。”
任侯爷到了太子府,门房处一句轻飘飘的太子命令闭门谢客,就将其等闲地挡在了门外。
萧锦萦一边饮茶,一边嘲笑吟吟,就仿佛是得了极大的畅快。而那崔明觉竟然陪着笑,相坐一旁。
这一遭,任氏一脉,别的再无人身在朝堂权力中间。京中繁华转眼即灭,如此一来,只怕是不出三年,任家就要式微了。
萧辰睿现在倒是偶然顾及她的谨慎思,冷着脸单刀直入,“你可晓得刘香莲。”
……
她觉得如果皇兄晓得了,不管是因为皇家的脸面,还是多年的手足之情,念及本身的委曲,必定是会为本身的出头的。可没有想到,这一日,她公然还是被放弃的一个。
任家本是建国的功臣,固然比不上徐家和楚家的根底深厚,倒是颇受恩宠。可惜的是头一名老祖宗死得早,皇恩固然浩大,且有加封,可当轮到了任仲的时候,也堪堪能够秉承个侯爷的爵位,再加上他本就是中庸不足,于政治上并没有太大的建立,族中又无俊才,久而久之,在京中也不过是个明面光鲜的爵位罢了。直到是娶了陈家的女儿,和柳家有了一层姻亲干系,堪堪说得上几分话。
见她如此反应,萧辰睿心中便已经了然了。事已至此,萦儿也是受害者,他也不肯多说,心中的雷霆之怒尽数朝着崔明觉而去,“崔大人,此事你又有何解释?”
直到了这一日,身边的常随传来动静,刘香莲以及一双后代纷繁被打的是鼻青脸肿,特别是刘香莲,伤重的几近下不来床。这才是心中慌乱想要出府,刚巧是遇见了公主,这才是按捺着性子,留在了府中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