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薇也不得不承认,大奶奶这一着棋下得实在不错。
到了早晨,大伙都睡觉去了,寄薇又睡不着了。她在床上练了一阵子瑜伽,这才又睡下了。谁晓得还没睡下多久,就听到内里模糊传来喊声:“不好了,丁香吊颈了!”
不过,寄薇也晓得,装晕也只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必须想清楚后果结果,揣摩个对策出来才行。
寄薇想了想,感觉这件事,还是得从丁香这个谗谄人的丫头那动手。丁香肯帮着大奶奶谗谄人,必定是有启事的。寄薇记得丁香是卖进府里的,在府里没啥根底,可她还是有父母爹娘的,故意探听,必定能探听出来。
寄薇一向躺在床上装晕,那感受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受。屋子里能够经心信赖的人都出去了,只留她一小我在那忐忑不安,的确有点度日如年的感受。这下子听到杜妈妈的声音,眼皮子抖了抖,却没有展开。
只是,从杜妈妈转述的话来看,这个大奶奶倒真是个不露声色的,硬是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寄薇固然思疑她,可却一点也抓不住她的把柄。
邱氏走了,发了话停息鞠问,瑞雪就算满腹痛恨也只能作罢。她去阁房看了一眼昏倒的阮姨娘,就站在那边直抹眼泪。她是阮姨娘的陪嫁丫头,常日里最得看重的,这些日子跟着阮姨娘也算风景了一阵子。
提及来,现在的大奶奶邱氏是生了二少爷以后,太太才垂垂准予她来帮手管家的。
杜妈妈点点头,赶紧领命去了。大林是她的儿子,帮寄薇管着庄子,做这点事情,该当是不在话下的。
丁香就近关押在了落霞院里西南角院的柴房里,祝妈妈指了两个可靠的婆子在那守着,也很快跟着回了秋棠院。
疏月出去了几次,倒是很快探听出来丁香的地点,让杜妈妈把信传出去了。
祝妈妈感觉,大奶奶此人挺会说话的,平常也会犒赏些小东西,凑趣她们这些白叟。只是,这伯府里的事情,她也看了很多年了,还真说不准哪天就换了风向。祝妈妈也想得透辟,归正她们这些跟着太太的老婆子,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犯不着趟这摊浑水。以是,她是哪个主子都不敢小瞧了,却也不去上赶着凑趣谁。
杜妈妈赶紧一字不漏地将寄薇晕倒以后产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厥后蓓姐儿吃过饭来给母亲存候,看到母亲又像前面有一久久地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担忧得不得了,金豆子掉个不断。徐嫂子好不轻易才把她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