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媳妇都屏息静气,等候聂氏发话。聂氏娘家不是权贵,却能在伯府后院掌权那么多年,还安然养大了三个嫡子和一个嫡女,这便能够看出,聂氏实在是不简朴。就算是黎氏,也不敢在她面前过分猖獗。
聂氏点点头:“那就让她顶上吧!”
聂氏听了,半天没说话,闭上眼睛把玩着妆台上的玉佛手。
陈妈妈在一旁赔笑道:“太太,四爷还年青着呢,就是四奶奶,也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人家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四奶奶说不定就是这有福之人呢!”
叶氏看邱氏不理睬她,有点绝望,却还不断念肠持续说道:“太太明天还摔了杯子,说要彻查呢!现在人都死了,也没啥好查的了。不过,四弟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难说是不是获咎了神明。”
聂氏微眯着眼,有点享用这一段梳头的光阴,不过看了看站着的几个媳妇,还是说道:“昨早晨出了甚么事,说说吧!”
邱氏谨慎地答道:“阮姨娘看着面色惨白,倒有些不太好的模样。大夫开了药,也不晓得醒来了没有。”
邱氏、叶氏和黎氏赶紧鱼贯而入。
不晓得四奶奶问了甚么,杜妈妈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在讲解着甚么。不一会儿,却又传来了杜妈妈的喊声:“奶奶,您可千万不能这么想,这事压根不是您的错。哎,您现在病成如许,可不能乱想啊!”
陈妈妈喜枚枚地跪下给聂氏叩首:“老婆子谢太太赏。难为太太还记得老婆子家的这些微末小事。太太待奴婢们,实在是太好了。”
杜妈妈仓促跑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仓促往秋棠院跑去了。院子里的大小丫头见了,都有些惊诧,却很快又低下头去。
仿佛想到了甚么,聂氏的神采变了变,俄然问道:“老四家的现在还没醒?”
聂氏又问:“那阮姨娘呢?”
邱氏爱理不睬地点点头,也未几说。
邱氏说完了以后,寂静地站在一旁,完整没有再添油加醋的表示。
杜妈妈哽咽道:“但是,我们奶奶传闻了丁香的事情,就开端一个劲地堕泪,一句话也不说,甚么东西也不吃了。太太,我们奶奶实在冤枉啊!阮姨娘的孩子没了,我们太太也很悲伤,毕竟那孩子如果生出来,还得叫我们太太一声母亲呢!丁香那背主的贱婢,也不晓得吃了甚么*药,竟然如许谗谄我们奶奶。这的确是要了我们奶奶的命啊!”
正在冷场的时候,五奶奶黎氏来了。黎氏穿戴胭脂红地花鸟纹妆花锻小袄,银红马面裙,头上戴着金镶玉彩凤步摇,看起来实在是繁华逼人。只是,黎氏身量高,身材又圆润,连脸也是圆圆的,实在算不得一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