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将近到景州的时候,秦烨远远就看到有人纵马飞奔而来,那人到了秦烨这一行的四周,当即飞身上马,口里喊道:“四爷,有您的信!”
天气这时候暗了下来,秦烨部下的一个参将贾文初靠近他,说道:“再往前几十里有一个驿站,将军,我们今晚在这驿站歇一晚吧?”
“他,他还快马加鞭!他不要命了。”伯爷捂着本身的胸口,的确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他晓得他的主张大,没想到竟然敢瞒着他做如许的决定。他猛地将手边的一个龙泉窑青釉长颈瓶挥倒,狂怒道:“混闹!他固然受了伤,可仍然是一军统帅。统帅擅离职守,这但是欺君大罪!你们是如何当差的?主帅有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极刑难逃!”
前面的两天,秦烨一行一起上都是行色仓促,连饭食都是随便在林中打个野鸡兔子烤了,就着干粮吃下去。
胡管事领命去了,伯爷顾不得换衣裳,急仓促坐了马车就要去见秦烨。等做到了马车上,他又俄然想起一件事,掀起车帘问外头的胡管事:“四爷是去了哪个别庄?”
事已至此,伯爷也只要接管这个究竟了。他缓过神来,就开端叮咛那跪着的亲卫:“你们守在这里,对外就说你们将军病重不见外客,怕受刺激,不能流露一丝风声,晓得吗?”
秦烨勒住马,看清前面的人是他先前派出往江州探听动静的亲兵赵伟,因而将信接过来,随口问道:“这信你是从那里拿到的?”
伯爷摔下车帘,坐在马车里生闷气。这个老四!家里又不是没有大庄子,他恰好跑去媳妇陪嫁的庄子上干甚么?莫非就那么离不得媳妇了?何况,现在他媳妇也没在庄子上,去那干甚么?要有人晓得了,还不得说伯府现在还盯着媳妇的财产?真是混闹!
苏三奶奶对于当日的景象也说得并不清楚,只晓得本身吃了晚餐不久就睡着了,醒来后却发明船已经到了江州的船埠。
还是,老四媳妇和宝哥儿他们真的出事了?想到这里,伯爷神采变得凝重起来。
胡管家行了礼就要下去,伯爷却又叫住了他:“等等,这件事不是小事。虽说二皇子即位期近,不大会这个时候来看望老四,但也不能不防。你让人去奉告太太,让她请筇竹寺玄空法师来我们府里做一场法事,就说老四这些年交战造的杀孽过量,在府中住着有点恶梦缠身,这才在府中住不下了,等做完法事,安抚了亡灵,才气搬回府来。”
秦烨这几年军功出色,皇被骗然益发地看重,但这个时候就更需求谨慎。盯着他们伯府的人不晓得有多少,一个不慎,就有能够激发上位者的猜忌。府里做法事的事情传出去,固然能够对老四的名声形成一些不好的影响,但却也能安一些人的心。二皇子晓得了这件事,也最多派人来问问,不成能来伯府看望了。当然,更根绝了一些人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