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帝很快给本身的不舍找到了借口，在梅县，顾湛为庇护税赋都豁出命去了。
名字有柔，脾气却未曾和婉过。
“朕看外务府就不必罚了，他们虽有不对，却也极力弥补，没让后宫妃嫔少了香料用。”
毕竟不是外务府羁系倒霉，也不会有香料被水侵湿。
隆庆帝点头道：“说得有事理，宣太医，朕亲身过问。”
隆庆帝同太后娘娘都暴露沉思之色。
李氏不过是外命妇，问得好了，她关照加赏，问得不好，获咎了宠妃，陛下也不会再对劲李氏。
“遵循脉象看，毓嫔娘娘……说是中毒也不大安妥，仿佛女人小月子不洁净，实在是在排毒。”
顾湛……你他娘的被李氏骗了啊。
李氏没有畏缩，仍然同隆庆帝目光相对，“陛下，您为何不把太医叫来，细心为毓嫔娘娘诊治呢？”
“朕不是说过此事同你无关，只是宫中的人行此下作手腕，暗害毓嫔罢了。”
美人落泪，更令民气疼。
“他……”隆庆帝倒是不在乎顾三爷，可他怕顾湛啊。
隆庆帝仿佛见到当初后宫妃嫔落空了皇子后，陆皇后是如何彻查本相的。
顾湛就那么好？
一起南下，顾湛甚是辛苦。
“毓嫔娘娘哭得这么悲伤，又为香料之事伤了身子，万一落下病根儿，怕是今后再难奉养陛下了。”
他不由得把目光落在李氏身上，有一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感受。
昔日太后只能拿着孝道压宠妃一头，做不到以理服人，天子心疼宠妃，固然不敢同太后为宠妃顶撞，可母子之间的干系倒是冷淡了的。
她都有些摸不到脑筋了。
毓嫔跪伏在地，娇软的身躯轻颤，钎细的腰肢如同弱柳普通，稍稍用力便可折断。
少女有少女的好，熟女有熟女的美。
太后娘娘嘶了一声，“李氏，你承认她是你同亲？哀家方才可没看出你们熟悉。”
他全然忘了已经犒赏顾湛。
隆庆帝一句话就抹了顾三爷的错误，“至于顾湛夫人，忠贞娴淑，母后另行犒赏她一些财物，以示嘉奖。”
毓嫔本能感到了凶恶，李氏是个变态的，不揭开底牌之前，谁也不知李氏在算计甚么？
隆庆帝经历过强势的陆皇后，别看他现在想起陆皇后的各式好处，仿佛对陆皇后一往情深。
不谦让流言流言再伤了顾四爷的心。
让李悦娘宁肯落空陛下的庇护，也要完整斩断陛下对她那份美意？
李氏大声叮咛，太后点头，皇上沉默，宫中的人赶紧依号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