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尘顿觉好笑,正想开口朝我说点甚么,话音却让手机铃声给打断,我有气有力地接起电话,闻声楼宇在电话那头做贼似的问我:“楼舂走了吗?”
它手脚并用地抠着我的肩背,张口就要咬我的脑袋,我冒死向前躲,直疼的面前发黑,也顾不上其他,发狠地伸手向后拽那小鬼的脖子,掐着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我的灵魂是甚么时候丢的?”我问陆一尘,“你晓得吗?”
他话固然这么说,但我总感觉这事没那么好处理,这已经不是三两个小鬼的范围了,遵循我比来的遭受来看,这起码是个有构造有规律的团伙。从我在乘风界水碰到第一只女鬼开端,事情就已经在往不成控的方向生长了,难怪当时陆一尘的神采那么丢脸,乃至都称得上是慌乱了。
“食发鬼。”陆一尘沉着脸道,“头顶银角,三目竖口,齿长如锥,因喜食头发,故称食发鬼。但它的感化可不但单是吃人的头发,因为食发鬼普通都等人睡着了以后才出来寻食,最能沉得住气,别有用心的人最喜好拿他来监督别人。”
我受不了地一巴掌呼在它脸上,直接将它扇到了一边的墙上,然后趁他昏沉的工夫赶紧拔了吊针要逃,好不轻易跑到走廊里,又被那小鬼给绊住了脚,我恐怕被人撞见,只好又回身回了病房,想将门摔上拦住那小鬼。
陆一尘拍拍我的头发,安抚道:“别多想,三两个小鬼罢了。”
未几时,楼宇排闼出去,倚在门框上混不吝地朝我道:“看来楼舂对你真挺好的啊,我都没住过这么豪华的病房,你丫就发个烧罢了,犯得上吗?”
“不怕,逗你呢。”陆一尘将我耳边的碎发挂到而后,和顺地问道,“饿了吗?”
那小鬼见我被吊针绊住,刹时就跳到了我的后背上,那小鬼又黑又瘦,就像是风干的腊肠似的,头上长了一对银色的角,三只眼睛,嘴竖着长在脸上,獠牙从嘴角伸出来老长,指甲更是锋利非常,微微用力就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有点糟心,深思着抽暇得跟楼舂把话说明白,不能这么干吊着。但我必定不会当陆一尘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以是也没说甚么,不太高超地将话题引开了。陆一尘看我的目光刀子似的灼人,我也不敢和他对视。
楼舂还要再说甚么,我在一旁心累地抢白道:“大楼总,我明天没去上班,剧组没题目吧,导演有没有发脾气?”
楼舂却像听不懂似的,宠溺地笑道:“当然,还没领证,法律上还不是,不过,命理上早就必定了,你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