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谢殊反而疑问更重了,但面上还是没有作出太大的窜改,道了声谢退了出去。
何承平单独一人在屋内来回走了两步,脸上有较着的游移:“是不是太快了?”算了不管了,身为京兆府尹,本分内之举,想那么多何为?
“长安城,天子脚下,伤亡如此严峻,我朝三品大员有半数以上被砸伤,无数都城官吏在出行途中被砸到。当朝郭太师已然昏倒不醒,这定是天灾啊!”
谢纠把醒木扔到了一旁,“近些光阴,阴阳司钦天监接连出事,可当真是流年倒霉啊!”
谢殊低低应了一声是,正要退出去,那头的何承平又道:“谢太尉也被砸到了,你归去看看吧!”
走到怡园,看到侍女手中的纱布时,谢殊一下愣住了,赶紧走入园中。
谢殊神采有些难堪,却还是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当朝一品公太尉谢纠最爱听平话了,全部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当然,看赃官贪吏被斩首,这是公理之事啊!”有人喝彩起来。
谢殊坐在椅子上,这才恍然大悟:陛下是千万不能当政倒霉的,以是必然是天灾,哪来的天灾呢?钦天监的瞻望便是。此次天灾就在天子脚下,长安城内,已有十几人丧命了,陛下必然要推出人来堵天下悠悠之口的。
谢纠一敲醒木:“你去坐着,祖父为你说段书。”
来当值的老监生们面面相觑:看杀人还那么欢畅,这群新监生当真是可骇。不过吕监正此次怕是要完了吧!真快啊,这个卫监正才来三天吧!公然不惹她是对的。
本日来当值的监生堪堪只来了一半,另有一半或告了假,或被冰雹砸晕了,偌大的钦天监里空空荡荡的。
谢殊眼皮一跳,看了看四周,肯定无人后才舒了口气:“不是陛下亲身下旨正法的张大天师么?”既然是亲部下旨正法的张大天师,论理,陛下当架空有关张大天师的统统才是,怎会……
谢殊应了一声,走到正火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为甚么一再夸大天灾?谢殊不解。
“皇室的秘闻,你现在还不必晓得。”谢纠叹道,“你只要晓得陛下很信赖老天师就够了。”
“陛下把镇运石放到放到御书房了。”谢纠坐在平话椅上看着谢殊,“是前大天师张昌明替他相看的镇运石。”
“出事了,冰雹。”谢殊说道,轻舒了一口气,“何大人筹办上奏,他说这是天灾。”
“卫监正,想不到昨日我们的瞻望竟是错的。”林甫吊动手臂,摸着额头上的包,“还好砸的不疼,冰雹啊,传闻长安城好多年没有这般大的冰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