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轻舟的话,连翘顿时大惊,“蜜斯,您是要削发?”
“若不唤您叔父,轻舟该如何唤您?”轻舟声音很轻,她的话音刚落,万重山刚要开口,轻舟便是道;“叔父,您先听我说完,好吗?”
连翘摇了点头,表示本身也不清楚,她默了默,只说了句;“蜜斯,都到这时候了,您还唤侯爷为叔父?”
“好多了,你别担忧。”轻舟声音暖和,她抬眸向着镜中看去,就见镜中的本身肌肤若雪,端倪如画,她怔怔的看了半晌,待连翘为她将长发绾在脑后,她终是开了口,问道;“连翘,叔父呢?”
“我怎舍得逼你。”万重山眸心中仿似蕴着一团火,他双目灼灼的看着她,与她道出了一句话来;“陈轻舟,你记取,我永久不会逼你。”
他将轻舟扶到椅上坐下,与她道;“明日,我们一块去武州。”
“不但仅是为了他,也为了我本身。”轻舟心中尽是苦涩,一说话毕,鼻尖便是酸了。
“姑爷再不好,他也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在他骸骨未寒的时候,就去跟了他的叔叔,连翘,我做不到。”轻舟声音很轻,只觉那股难言的苦涩从心头垂垂伸展到四肢百骸。
万重山抚上了她的脸,轻舟眸心尽是祈求,几近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才与他说了句;“叔父,算轻舟求您....”
轻舟看着面前的男人,听着他的话,只让她颤着嗓子,道出了几个字;“叔父,您放了我吧。”
连翘闻言,便是忍不住握住了轻舟的手,哭道;“蜜斯,您别骗我了,姑爷也好,二夫人也罢,他们在您内心哪儿能和侯爷比拟?您就是为了侯爷,您就是不想毁了侯爷,您就是怕侯爷会被皇上见怪,您就是怕侯爷被人嘲笑,您就是怕侯爷会变得一无统统!”
“奴婢不明白。”连翘尽是不解。
“蜜斯,您不要做这类傻事,侯爷他不会承诺的!”连翘急的落下泪来,只不晓得要如何是好。
“你心中有我,不是吗?”万重山眸心如血,一字一字的问她。
轻舟看着那一方帕子,顿觉心中溢满了酸楚,她动了动唇,想说甚么,却开不了口。
“镇远侯府,我已是待不下去了,我会去求祖母,让她许我去灵隐寺修行,为叔父,也为全部万家祈福。”
“你既不肯和我在一起,又为何要绣这块帕子?”万重山从怀中将那块帕子取了出来,那一角的青山与轻舟尽数露在轻舟面前。
“你还唤我叔父?”万重山眉心紧拧,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