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阳笑道,“这就给老公我省钱了?娶返来真不错,会持家。老婆,我越来越爱你了,如何办?”
“纪先生,你这床,可抵得过我那屋子的半价了,睡上面我怕磕得背疼啊。”
大庭广众的,他也不知收敛一点,千寻感受本身的脸也得跟着厚起来,眼睛一瞪,“你敢不爱吗?”
“大色狼。”安安小手揪着他的两边脸颊往外扯。
千寻的神采更窘,是很疼啊,每次疼得她告饶都不肯作罢。只是这停业员,笑容可掬,举止得体,言辞好听,也不过是想顺利地倾销出这张床。
安安嘴快,甜甜腻腻地咧着两颗小虎牙,“大妈,他们不是复婚,是一婚。”
千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纪先生,我也很当真。”
“这位是我敬爱的妈咪。”小家伙拉着千寻的手指介始道。
纪君阳将女儿举起来宠溺地动摇着,“你也是我的谨慎肝呐。”
“不敢不敢,自个老婆哪有不爱的事理。”纪君阳举手作投降状,哪有半点常日里在手上面前的严肃样。
主动呼号机通过扩音器传出一个明朗的女中音,提示已经轮到他们。
结婚对他来讲,不但仅是领张证办场婚礼这么简朴,而是一辈子踏结结实相濡以沫的承诺。
纪君阳如同铜墙铁壁不知疼痛,呵呵笑着将女儿抱起来搂在怀里凑上嘴巴就是一阵猛亲,“那我就来亲亲你这个未成幼年女。”
大妈啧啧,现在的小孩,不得了,早熟。
千寻的脸皮薄,一下子刷地红了,心中腹诽,死男人,明白日的大众场合,也不重视点形象,幸在他说话的声音只要她听得清楚,要不然她非得掐死他不成。
逗得安安咯咯地笑,躲闪着叫,“妈咪,拯救啊,快帮我赶走这头大色狼。”
“那这位呢?”大妈望着纪君阳,心想,这男人倒是生得一表人才,风采翩翩,仿佛在那里见过似的,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纪君阳平静了三十来年,这一刻俄然有些不淡定地翻来覆去看着两红本本,“纪太太,这是真的吗?”
千寻的耳朵根子微不成闻地红了一下,悄悄伸手在纪君阳的腰侧狠狠掐了一把。
要晓得,父母盼她嫁人盼了多久啊,她就像他们的一个芥蒂似的,有好几个早晨,大半夜的,她觉得他们早已经熟睡,她悄声去厨房倒水喝,但是却闻声他们在房里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伴跟着说不出哀伤的感喟声,是在操心她和安安的事。他们向来没有怪过她幼年不更事,包涵着她的率性和无私。这一辈子,她最感激的就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