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开篇诗套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开篇。原诗以下: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平常。

令胤禛大怒的便是曹雪芹正写的这书稿,名曰《石头记》,别名《红楼梦》的是也。此书中一人名为贾宝玉的,清楚便是脱胎于曹雪芹本身,不但本身不求长进,更将其他致仕之人皆呼为“禄蠹”,一味只在脂粉堆中厮混,全然不顾女子名声,这倒还罢了;此书一出,又给官方添了很多茶余饭后的谈资,未免有些浮名在内,此中有人便道雍正帝当年因妄图美色,强夺曹雪芹至爱之人进宫,最后竟是被那女子下药害死。胤禛听了这些只恨得牙痒,痛骂竖子不知世事,活活将本身掰成了个酒色昏君,正恨不能将书稿扯碎,再将面前此人痛打一顿,忽觉面前一黑,竟像是睡了畴昔。

皇后只听得心胆俱裂,顾不得其他,哭道:“无罪之人如何惧罪他杀!三皇子狼子野心,弑了哥哥,还要逼死嫡母幼弟,本宫要到皇上面前辩个明白!”

诸位道此人是谁?本来恰是曹寅之孙,曹雪芹。雍正活着之时也曾对其有所耳闻,皆道此子恶劣非常,不学无术,只知在内帏厮混;雍正六年时,其父因制造亏空开罪,这曹雪芹倒垂垂通了些情面油滑,于乾隆元年,入外务府做事,与一些宗室后辈交好,乾隆帝又豁免了曹家之罪,虽不及当日鼎盛,也可度日。

一晃便是很多日子畴昔,胤禛听了世人很多批驳,开初肝火填胸,痛骂那些文人只知笔尖乱动,不知本身这般不易,厥后听很多了,倒有些心灰意冷起来,暗道:本来这人间就无四角全面之事,本身在位这一十三年,虽说殛毙太重,但四海清平国库充盈,倒也不愧对康熙帝一番苦心,至于那些酸腐文人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此事一朝想通,也便没了当时的愤怒,反倒存了些看戏的心机在内里。

浮生辛苦总奔波,似梦却非梦一场。

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胤禛忽觉一股怪力拉扯着本身,还未明白过来,便不由自主地往阁房而去。待到那一阵晕眩畴昔,胤禛只觉和常日感受分歧,浑身酸痛起来,偶然间抬手一看,竟是个婴儿的手臂,再举目一望,当下发明本身竟附到了阿谁已死的小皇子身上,不免心下惶恐,暗道这身子过分年幼,走也走不得,万一有人返来再补一杯毒酒,只怕二度身故也未可知。正苦苦想着脱身之策,忽见窗外又翻进一人,忙闭目屏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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