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瞧着这酒嫣红敬爱,笑道:“这是那边买的?他日也教我哥哥去买些返来。”黛玉也笑道:“却未曾见过用石榴酿酒的,公然好个想头,瞧着也都雅得紧,却不知尝起来如何。”
薛蜨闻他这话,乃点头应是。瑧玉又道:“我那日想了半晌, 又闻霦琳说那边疆景象, 约也将其间事体理清了些许;左不过是三皇子只道同南越合骠国事先已然商定,此一战是千万打不起来的, 却并未想到那两国今后背信弃义, 一朝交兵, 却打了一个无筹办之仗,教人杀得措手不及。”
瑧玉笑道:“我可实实地冤枉。话都教你说了,我半晌未曾出声,白教你落款道姓了去,还赚了个‘不是好人’。mm这倒置吵嘴的本事更加长进了。”说着见黛玉抬身欲走,忙起家拉道:“好mm,我不笑你了,你坐着罢。”
谁知黛玉那一起本未曾站稳,瑧玉一时忘情,又忙着起家,教桌角绊了一下,忙松了黛玉的袖子,由着本身往前一倾,几乎儿扑在桌上;那袖子早将茶杯打翻,淋淋漓漓泼了一片的茶。黛玉倒唬了一跳,忙问:“烫着了未曾?”一面取了帕子上来替他擦,又唤丫环出去清算,道:“这衣服都湿了。白鸥去同雪浪姐姐说,教取件新的来换上,别着了凉。”
瑧玉闻言便点头,又道:“宝玉也去了这些年,不知有甚窜改也无。”黛玉笑道:“这里没有旁人,我且说句刻薄话儿罢。这石头倒是要当一辈子石头的;纵再如何揣摩,也不过是块石头。虽是离了老太太,二娘舅定然管得峻厉些,却也一定成甚么质料。”
宝琴毕竟幼年,闻宝钗如此说,鼓掌笑道:“如许最好,我们本身热烈。”宝钗笑道:“恰是。一会子我们也行起令来,你若行得不好,先罚你三大杯。”
宝钗心下对劲,笑道:“反正只要我们姐妹几个,还等我敬你不成?天然尝一尝便晓得。”黛玉闻言,公然端起来喝了一口,品了一品,笑道:“倒比梅子酒好些。”宝琴忙也尝了一尝,赞道:“这个好,比梅子酒原甜。姐姐快同我说是那边买的。”宝钗见他二人如此,笑道:“纵给你一百两银子,也没处买去。这原是我本身做了顽的,悄悄儿存了几坛;难为你两个不嫌弃。既然喜好,一人给你们一坛子带归去。”
黛玉闻言忙道:“了不得了。不过阿姨一日不在家,你竟带着我们吃酒顽笑起来,看我不告状去。”宝钗笑道:“你尽管告去。一会子吃起来,我先灌你一杯,到时纵你同妈说了,也要问你一个从犯。”说着便唤了莺儿来分付,不过一时便摆了几样精美菜肴上来,公然有一小坛石榴酒,莺儿上来开了油封,往几个玻璃杯里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