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骂道:“你再不要在我面前做戏,今后我这里你们也不必再来,更不要来打搅韵清。”
韵清自问没做错甚么,只是徐柏言一贯成熟有礼的人,如何俄然耍起孩子气来,真是罕见。她瞧他那模样,气不过,便说他:“你瞧你都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你绝了食,是要活活饿死吗?你谨慎饿死了我再醮去。”
柏言又暴露一副不幸模样,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那她去能够,你不准参和,你只能呆在这屋子里。”
柏言持续说:“既然比亲姐妹还亲,我想你必然会为着她着想,对不对?”
李氏深叹一口气,怪道柏言那样对他父母:“本来如此,柏言,你可不能对不起韵清,她为着你吃了那很多苦。”
韵清真是难堪,一边是长辈,一边是丈夫,算了,让她低着头找个地洞吧。
两人暗里商定,只瞒着韵清。李氏自是一番繁忙,日日早出晚归的,害得韵清眼红,她自来了此处,被柏言绑着,一日都没出过这门去,这滋味甚是难受。
徐柏言这才缓缓起来,韵清一口一口喂他,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你真是越活越归去了。”
徐家两老终是不能放下这个儿子,老是叫下人送东西过来,药材,补品,家用,一应全说送到陆韵清手上。韵清感慨两老一片苦心,只是不晓得柏言与他们有甚么样的心结,要翻脸不认人。柏言不肯说,她也不敢问,总想找个机遇与两老说说话,好晓得一二。
那徐柏言倒是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模样:“你欠了她多少,我双倍还她就是了。”
他哀告地看着李氏:“我了然,只是要大姐帮我才好。”
李氏也是通透的,他这是替韵清还情面债了:“柏言,我跟韵清比亲姐妹还亲些,我这就是她娘家人了,还提那些做甚么?”
但是只要柏言一声呼喊,她便立马呈现在他身边,又心甘甘心肠陪他。
她悉心照顾,柏言垂垂好转,能拄着拐在房里走两步。李氏念了那几日佛,却俄然不念了,约莫是吃不了素了,她之前一贯无肉不欢的,却偏说本身想透辟了,统统要听天由命,一副看破大事大非模样。
韵清怕柏言有事,不敢多说,只和两老道:“父亲母亲,柏华他很好,他插手了新四军。”
徐夫人定在那边,她约莫想不到徐柏言会如此绝情。徐老爷也是气提瘫坐在沙发上:“这两个儿子,我算是白养了。”说完又冲徐夫人道:“还忤在这里做甚么,摆布你我没有后代缘份,将来孤苦无依的,自生自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