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秃顶上又来了一下,打得他一缩脖,用手去护头,委曲得瘪瘪着嘴道:“师叔,您如何这么爱脱手啊,一点都不象大师!哼!”
“做甚么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幸亏我还在内心揣摩了半天该如何跟他说,怕一不谨慎伤了这孩子,本来人家早就会甚么京都清。
我伸手掐着他腋下就把他举起来,一掉个,把他横翻在我膝上,按住他后背,就是一通咯吱,念慈被咯吱到手脚乱舞,不断地挣扎,笑得叽叽嘎嘎的,要不是怕把他笑背过气去,我就一向这么咯吱着他了。
逃过一劫的念慈小脸绯红地喘气着说:“师叔,您这就叫猴奇怪吧?”
我被他唬了一跳,口吃道:“是,是谁?”
“呵,你这小东西,还敢经验起你师叔来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念慈翻了翻眼睛,瞅瞅我,把小棍儿从蚁洞里抽了出来,往边上一扔,说:“师叔,我晓得了。”
我蹲下身,抚着他的头,指着地上的蚂蚁说:“你看它们是不是很小,还没你的指尖大,你相对于它们而言是个很大很大的存在,就象个庞然大物,你这根小棍儿插下去,它们辛苦修建的门路和房屋就会被你破坏了,还要花大力量去重修;并且,你的小棍还能够会让它们受伤,有的运气不好,乃至会丧命。
它们和我们人一样,也是有亲戚、有朋友的,它们也有感受,也有豪情,也会痛,会也难过。它们有甚么不测,它们的亲人和朋友也会跟着不高兴的。”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惊得我差点没跳起来,“你是如何晓得的?”
我踌躇了一下,感觉还是先从核心动手,不要太高耸的好。因而,干咳了一声,问道:“你感觉你师父对你如何样?”
他乍着两只小胳膊,一骨碌盘脚坐在了我身边,拄着腮看着我,满心的等候。
“他疼我,对我可亲了。”
我难堪地笑笑,“嫌我小啊,那我们就来讲点大人的事。”
出了乾坤轴,闭目搜索那孩子的气味,只见他正蹲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聚精会神的,也不知在干吗,忙活得正努力呢。
念慈没听懂,鼓着腮噘起小嘴巴,瞪着大眼睛问我:“师叔,您说的是甚么意义啊?”
他就嘴巴一噘,道:“不是摸摸毛,吓不着的吗?”
“嗯……”念慈眨巴着大眼睛,说不上来了。
我靠着树坐下,指指中间的地儿,对他说:“来,坐,我们聊点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