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我把食指放在唇上,左顾右盼,用心抬高声音奥秘地对他说:“比如说现在。”
美髯公想了想,俄然眉头伸展,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方丈说的在理,非常的实在。
堂上站着的就只剩了沙弥一人,他杵在原地,个时不知如何是好,可又感觉开口问不应时宜,只好拿眼睛来看我投。
我凝眸沉吟道:“这个……我可帮不了您,要晓得我只能看到四周有没有幽灵。”
实不相瞒,本日你若直接担了那些浮名,我反倒瞧你不起,现在您照实相告,我还真要对您刮目相看了。
美髯公一愣,旋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方丈您可真会谈笑!”
美髯公闻言,神采变得煞白,急道:“方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还请您救我!”
“哦?此话怎讲?”
美髯公又是一愣,身子向后靠了靠,微眯了眼看着我。
我直了身直腰杆,眉眼含笑道:“曾经有过,不过现在洁净了。”
美髯公愣了一下,随既哈哈大笑道:“方丈真是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您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抱着打假之心来的,因为我最受不得那些装神弄鬼哄人财帛的事。不想昨晚一见,公然不负盛名,非常佩服。”
我俄然好笑地看着他说:“当然是都被我超度了啊!”
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我品着茶,悠然道:“现在您能够说了。”
“您想让我如何渡您?”
美髯公端祥了我一会儿,坐正了身子说:“我有位故交,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我非常驰念他,特别是克日尤甚,弄得我寝食难安。
我吹了吹浮在杯子上面的一片茶叶,道:“昨晚那都是些小把戏,不敷挂齿。贫僧才疏学浅,内里的传言不成信,都是夸大其词罢了。”
我轻笑一声,道:“事情不假,不过确有夸大之处。”
我嘴角一勾,浅笑道:“施主您就别谈笑了,慕名而来不错,但我看您昨晚那架式清楚是要砸我场子的嘛。”
美髯公听了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看得出来仿佛非常受用,嘴上却说:“方丈过分谦善了吧?我可传闻您既能通灵,能与鬼神对话,破了丁老爷的案子不说,还起死复生,救了张老板的一条性命,全部叶城都传遍了,这还能有假?”
我侧身倚坐在椅子上,一手抚额,轻哼了一声,斜睨着他道:“好吗?要我看您是思虑过分,常常夜不能寐,导致心火畅旺,表相为常常口舌生疮,面色常无出处的赤红,胸闷、心悸、胸痛更是家常便饭,就这,还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