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我爹本来开的是医馆,以看病为主;他又是极诚恳的,给病人开的药都是最实惠最对症的,童叟无欺,还常给看不起病的人赊帐。是以,固然买卖看起来好得不得了,实际上应当并没有赚多少。”
我想想,还真是。从小不缺吃不缺穿的,还真没在乎家里财帛的题目。
说着他站起家,“你们临时在这里歇息,我另有事要办,不晓得甚么时候能返来。饭好了你们就趁热吃,千万不要客气啊。”
“本来没这么气度。”
“哎,方丈当初也是美意。你想,家里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又撑不了铺子,稳定卖还能如何?你当时真是不幸,没亲没靠的没人照顾,要不是方丈大师喜好你,你又跟他熟稔,非要跟着他走,不然我都想收养你了。”
“哦,忘了给你先容,”我指了下净空,“这是我师兄净空,我们是奉师父之命下山游历修行的,趁便过来看看。故地重游,没想会在这儿赶上你。只听师父说当初把铺子变卖了,没想到盘下铺子的人是你。”
“不了,我们这就告别,不打搅了。”我忙推让,起家要走。
我想了一下,“嗯,看来是如许。”
我点点头,“削发人不打诳语。”
是啊,他哪来的钱?
张连生把我带到后堂,拉了把椅子让我坐下,又叮咛伴计上了茶点。
“哎,老板是个好人呐。”他低下头,举起袖子,抹了抹眼角,沉默了,神情非常悲怆。
“小老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这么说但是要折煞我了。”
真是练习有素啊,老爹在的时候好象没这么多的端方,当然,也没有这么多的伴计。
“这么说还是卖药材能大赚特赚喽?”净空似有所悟。
他有些不信赖地看着我,“老板真的这么说过?”
他瞪大了眼睛忙把嘴捂上,瞧向门口。
我赶紧比划着让他别说话,指指门外,让他谨慎隔墙有耳。
净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甚么意义?”
张连生没说话,看着我打量房间,过了一会儿才道:“是不是窜改很大?”
我点点头,“嗯,你运营得不错。”
“没甚么,出来看看。”
“嗯,你是个有才调的人。之前老爹就夸过你,说你脑筋矫捷,是个做买卖的料。”
“如许啊,”他低头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内里,“现在也到晌午了,那就吃了饭再走吧,我这就叫人做去。”
凭着影象找到处所,我怔怔地站在那边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