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信赖我的片面之词?”夜无澜端着已经不再温热的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杯盖,淡淡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水生,道。
夜无澜伸手,悄悄拂开夜怜心额前的碎发,暴露她饱满光亮的额头,本欲收回的手,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又顺着那额头,悄悄抚过挺俏的鼻梁,微翘的饱满柔嫩的樱唇――
是他!另有左护法,是他们害死了他的爹娘又害死了奶奶!
只是如许,就接受不住……
非论是谁即位,她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为甚么……他却感觉她仿佛晓得了甚么,乃至比他晓得的还要多的模样?
唯有仇恨,滋长出最坚固的动力。
听到熟谙的声音,夜怜心一愣,偏过甚,便直直对上夜无澜幽幽的眸光。
屋内,只剩夜无澜坐在夜怜心床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安睡的容颜,神采讳莫如深。
手一顿,夜无澜眉宇间又隆起几分讨厌与沉闷之色,对本身这般不受节制的情感感到气愤困扰,忙触电般收回击。
水生一愣,而后却果断地点头,“你没需求在这事上骗我。”
夜无澜说得有些渴了,便抬起茶盏饮了一口,微垂下的眼睑粉饰了眼底那有些烦躁的情感,而后抬眸,眸子里一片腐败,乃至暖和地展颜,望着面色一片震惊与惨白的不敢置信交叉的少年,悠声问了句,“如何?晓得了本身的出身和身份,还想着,让我帮你报仇么?”
夜怜心咳了声,幽幽转醒,这一声轻咳,将夜无澜的心神拉了返来,眼中庞大的神采尽数褪去,只留了平平的体贴在里头。
那么……
“恩,出去吧。阿孝送大夫出去,银杏你去抓药。”夜无澜伸手将方才大夫替夜怜心诊脉而拿出来的那只手悄悄放进被子中,眼神不离床上温馨躺着,面色不多数雅的少女,低声叮咛。
……
“很好。”夜无澜对劲地点点头,少年眼里的仇恨,是他最好的兵器,这个孩子,叫他太对劲不过了。“武功并非一日之功便能学成的,但是――你爹娘给你留下的血冥宗独门心法,倒是上乘的心法秘笈,只要你好好参透,加上,唔,应当是你爹临死前打进你体内的无上内力。信赖,你会是江湖上第一个,最快练就无上神功的少年。”
很奇特的感受。
他记得这唇的味道,柔嫩的,苦涩的……
水生仿佛非常骇怪,唇角翕了翕,不由迷惑,“可我不晓得心法在哪。”
怜心,你如许让皇兄如何狠得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