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快马加鞭,也只堪堪在仲春的最后一天进京。
而两人缺的,实在也都一样,那就是两人秘闻不敷,京中妇人很多出身好的官夫人,即便是刺人两句讽话,都要引经据典,且引的经据的典多数出自妇德和女论语,而这两样,她是考过两位弟妇的,三弟妇还好一点,能晓得一些,哪怕懂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事理,可二弟妇只晓得那几句不时被提起的三从四德,更多的内容则是全然不知。
萧玉珠暗里跟狄禹祥说的是家中这两位弟妇,安闲貌上来讲是无可抉剔的,两人一人秀美,一人素净,大家千秋,而穿着打扮就是按她们在淮南所穿的,在京中也是称得上非常华丽精美了。
曾倩倩想了半晌,俄然想到家属里的买卖都是谁找的,谁给的,小声地“哦”了一声,还是不认错,“我就给点小银子,给大侄儿他们买糖吃,当不得数的。”
“是。”
萧玉珠教弟妇们教得非常用心,就是琴棋书画这类她们不精通的事,她也是说了一些典故和名曲给她们听,为的就是她们今后跟人说话起来不露馅。
说着就要去掏她装银票的盒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就连他们两家今后的事,她也是与她们道了个明白。
而他在大冕的功劳,也确切对得起当初皇上对他的重用了。
狄禹林看她又要包荷包给大嫂家的孩子塞银子,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拦了她的手,“那是兄嫂,不需你办理。”
而因着她的身份,萧玉珠这个女先生当了起来,女门生的态度要比之前学这些个礼法的时候当真多了,陈芙蓉与曾倩倩实在都是聪明之人,一旦当真起来,学得也甚快,加上两人相互攀比,恐怕比对方差了,如此一来,学得更快,萧玉珠教的也舒心,样样都要拣一些奉告她们,也好让她们进了京,不管见着甚么人都不需露怯。
皇家的,不是谁都吃获得的罢?
“你谨慎送多了,兄嫂感觉你把你娘家的习性都带进家里,顽习难改,到时少不得你苦头吃,”狄禹林敲了敲她的头,骂道,“有些事是用银钱处理不了的,如何教都不听,总让我操心。”
“好一个不好说,”文乐帝哈哈大笑,转脸对一向但笑不语的萧知远说,“你看看你这个妹夫,比起你可实在多了,摆布都是大实话,哪像你,田里的泥鳅一样,十句话里九句话都是废话,朕是个当皇上的,还得猜你的心机,你说朕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