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公与老婆的外祖康公是故交,又与他有施学之恩,当初进京,狄禹祥也没少受他的弟子闻仲言闻大人照顾,有恩典在此中,狄禹祥还真是推拒不得,就回了贴,与如公定好了上如家拜访的时候。
“嗯。”狄禹祥抬起手,把她鬓边散掉的那根头发拔到了她的耳后。
如果不是因着公爹对她这个长媳身后身份的看重,她如何会嫁进狄家来?
“我晓得。”萧玉珠心知肚明,她大嫂一向都是在用行动奉告她没把她这个嫁出去的女人当外人。
见到他们来,她竖起中指拦在嘴前轻“嘘”了一声,拿着锤子,轻手重脚地走了过来。
“禹鑫他们,大兄与我的意义,是先看殿试后的成果。”狄禹祥说到这顿了一下,“二弟他们不管殿试后的成果如何,他们本年还需留在我们府里,你跟弟妹们说清楚了,另有,你教她们的时候该峻厉的就峻厉,别老顾着她们的设法,就是她们对你有设法,你也是她们的长嫂,无需顾忌她们。”
“以是你说,我累甚么?”萧玉珠说话的声音又轻了,嘴边含着淡笑轻声问他,“还是说,你为我们一家奔波的时候,老是感遭到累?”
他们毕竟是伉俪多年了,这么多年的恩爱,他早就在跟着时候刻在了她的血肉了,等闲剥离不了身。
“皇上皇后的事,长兄与我说的,不如嫂子与你说的多……”狄禹祥轻声地说,“触及到皇后娘娘的事,不是嫂子亲身开口,兄长不好与我多说,想来是嫂子怕你感觉你不是自家人,就跟你先开了个口。”
她嫁进狄家,而狄家天然不是娶她出去摆看的。
萧玉珠棋艺不比父亲差,因她心机紧密,又喜瞻前顾后,布局常常趋势于循循而进,擅于把敌子团团包抄,再到差不到的时候让敌子皆被困于死路,四周皆无一条活路可逃。
说到这,他上面那句感觉她不必对她们太用心,太顺着她们太为她们着想的话还是说不出来了。
归去的马车上,萧玉珠轻声与狄禹祥说了嫂子与她所说的话,狄禹祥听后,轻“嗯”了一声,随即深思了起来。
此事他与老婆筹议过,又转头送了信去大兄那边。
狄禹祥听了她的话怔了一下,随后皱眉道,“我没怪你教不好她们,只是……”
他对禹鑫禹林用心,她对他们的媳妇用心,说到底,她还是为的是他,为的是替他保持他们狄家全部一大师子的敦睦。
“要归去了?”萧玉珠抬眼轻柔地问狄禹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