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走,几个管事的也顾不上与将来姑父打哈哈,都随了她一道走,沿路说些家中的要事,以及听长怡说点甚么叮咛。
该怕的是这些管事的怕办不好她叮咛下来的差事,她怕哪门子的怕?他们家蜜斯这巧嘴,真是挤兑死人不偿命。
祖母正候着城里的几个老太君过来与她摸骨牌,见到长怡来,便把刚才的担忧与长怡说了一通,道,“这几日怕是有风雨,我传闻莆田不承平,你娘说要去的时候,我担忧得很,这等事让你爹去了就是,何必让她也跟着去驰驱。”
“隔得远点,想人的好就易些。”母亲的原话是如此,长怡也觉如此。
长怡笑着点头,见她轻言,她也轻声道,“娘亲在小憩?”
她与祖母说了一会子话,比及祖母的老牌友来了,她与那几个老太君请了安,又陪着谈笑了一会,这才拜别。
“桂花姨,去罢,这里另有我呢。”长怡忙道。
“把她叫过来,跟祖母说,母亲带着身边的人走了,我身边都是小丫头,没几个得力的,借她身边的大丫环用几天。”长怡淡道。
长怡可不敢矫饰嘴舌了,她吐了吐舌头,道,“爹说让我劝你跟他去莆田,另有,女儿确是想让你去,想看看你没在,我这家能当得如何,好练练手,娘不是说事情要做过才知轻重?我就想趁此次看看我随您学的本拥有没有学到家。”
萧玉珠就着她的手靠在了床头,眼睛扫了一下沙漏,与她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归去陪狄丁守儿他们用膳,过后再来服侍。”
长怡也知她这个桂花姨对母亲百依百顺的禀性,便对她的忧?咯咯轻笑了两声,她们很快到了卧房门前,桂花挥退了站在两边的丫环,悄悄推开了门,长怡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饶是如此,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夫人。
长怡这边跟管事的说话,把表里院的大小环境皆弄了个心中稀有,随后她辰时一到,她去祖父母的院子存候。
可长怡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她小哥哥当年被人算计在鬼关门走了一道,花了父母十来年查清之人,还不是当初以为的最不成能存坏心之人……
桂花用心肠苦了下脸,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这时萧玉珠见女儿给她掖被,她垂下眼看了下女儿的柔荑,淡道,“玩得可好?”
“堂兄堂弟也要办?”萧玉珠略挑了一下眉。
父母隔日就走了,母亲临走前未再多说,只是在几个管事前来相送的时候,她抬眼安静地扫了几个主事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