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睁着眼睛看他,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颜十七福身,“多谢宁神医!”扭头,就对颜如松做了个鬼脸。

范姨娘扑通跪倒在高氏面前,诚惶诚恐的道:“太慨气怒!柏儿还小,内心有甚么说甚么,不晓得埋没苦衷。如果哪句话惹了太太不欢畅,还望太太大人不计小人过。”

高氏抚摩着她的秀发,“十七公然想的远!你所想到的,也恰是智后所虑的。所谓的析产独居,就是女子带上本身的嫁奁,从婆家搬出,虽是断了伉俪情分,却还是保存了主母的位子。”

颜十七高氏抚着前胸(xiong)顺气,“娘亲宽解啊!”

颜十七接过幽草奉上的茶,递给高氏,高氏呷了一口,道:“说到析产独居,就不得不提到智后了。”

颜十七和颜如松陪着高氏用了晚餐,乔嬷嬷才返来。

“夕娘,你过分火了!没有人这模样对你,是你的防人之心太盛了。”颜秉正压抑着火气道。

高氏要和离,一旦成真,他是不是连这个嫡女也落空了?

高氏扯动唇角,“十七,我累了!奉侍我躺一会儿吧!”

高氏翘了唇角,“所谓的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嘴教,三等人才用棍棒教。小五的确已经到了该用棍棒教的程度,恰幸亏你父亲内心,那还是一等人。”

“不是的,夕娘!”颜秉正上前两步,却俄然打仗到了颜十七冷酷和讽刺的眼神,脚步就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那种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嫁人的设法,仿佛与高氏和颜秉正的相敬如冰无关,而像是在她脑筋里根深蒂固的东西。

高氏不说话,翻身面朝里。

“这------”宁建合游移。

颜十七如有所思,“提及来,仿佛跟和离也没有甚么辨别!”

待到内里没有了动静,高氏也就从榻上爬了起来,戳着颜十七的脑门,“为何要让娘亲装病?”

“这么快!”颜十七惊诧,“哥哥那么暖和的脾气,应当不会做出甚么蛮横强掳的事情吧?”

高氏嘲笑,“你没有听错,和离或析产分家,你选一个。和顺贤淑,知书达理,这两个词,都是你曾用在范姨娘身上的。你曾经很笃定,如许的脾气定然会给你教出好孩子来。如何?现在都忘了吗?”

“十七------如果当初,你母亲肯把那俩孩子养在身边,或许就不会有本日之事了。”这话是冲着高氏的背影说的。

颜十七看着高氏,竟然从她的双鬓中看到了白丝,不觉一阵心伤,“娘亲真要跟父亲和离了,我们娘俩就相依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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