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怎如此说话,莫非她不把孩童交出去,那么这近千口无辜之人都要死?

两名军士对看一眼,一人去了正房,另一人去了易楚住的东配房。

易齐本就生得妖娆娇媚,加上方才乍醒的媚态,连她看了都难以矜持,何况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易郎中已把完脉,感喟着点头,“应是受了掌击,心脉被损,经心保养着或许能活几年,不过总归养不大,长到五六岁已是极限。唉,可惜了……”

易楚自梦中惊醒,瞧了瞧外头昏黄的天气,悉悉索索地摸过床头矮柜上放着的青莲色比甲与月红色裙子穿上,到外间净了面,走出屋子。

声音不大,却震得易楚的身子晃了两晃,几乎软倒。

辛大人不动声色地盯着易家三口人。

他身上有浓厚的血腥味,易楚不喜,垂眸摇了点头。

易郎中探身看了看,眉头皱起,“作孽,连孩子都不放过。”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又寻着他的小手,按在脉间。

可他们的拍门声短促而火急,并不像这般谨慎翼翼,仿佛带着摸索与踌躇。

月红色的裙角,缀着只青玉雕镂的莲花莲叶。玉的水头并不好,系着玉佩的络子却打得小巧精美,衬着那青玉也好似多了几分灵性。

易郎中面色安静,负手望天,瞧不出半点惶恐,就仿佛统统尽在他的把握当中。

走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头前那人稍胖点,长着一脸横肉,进门就粗声粗气地问:“看到个用蓝布包裹的婴孩没有?”

易郎中负手而立,脸朝向西方,几不成闻地“嗯”了声。

易楚顾恤地看着婴孩。

他的平静让易楚稍稍心安,可思及那人言语的冰冷,老是忍不住地惶恐。

包裹里竟然是个婴孩,约莫一岁多,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熟了。

倘若这两人闯出来……不!决不能让他们出来,

锦衣卫抓人,不是深夜就是凌晨,仿佛已经成了常例。

易齐在西配房听着,虽不知产生了甚么,却也明白事情的可骇。她悄悄拉开门走到易楚身边,娇娇轻柔地问:“姐,我们要死了么?”

辛大人“啪”地合上怀表的盖子,朝中间的兵士点点头。兵士得了指令便往外跑。

她的手柔嫩白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涂蔻丹,而是透着浅浅的粉色,像春季初绽的桃花瓣。

目光顺着络子从她的手向上,在纤细柔嫩的腰际停了半晌,最后落在她的脸上。

闯出去两个军士,穿罩甲,佩单刀,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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