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拥着她往里走,回道:“谁让你不去。害爷应了个卯就往回赶,连酒也没吃一盅。”
多铎一跨进门槛,钱昭便从卷宗里抬开端,搁了笔迎上去。
“琼珠,吃个豆粽吧。”身为东道的少女指着盘里小巧敬爱的竹叶粽号召道。
她见他面露疲态,便不再勉强,给他盖了薄被,柔声道:“不是说饿了吗?如何不吃了再睡?”
石廷柱陪笑道:“王爷笑话主子呢,就咱肚里那点货,那里雅得起来。”见多铎四顾抚玩,上前陪在一旁,又道:“王爷瞧这处所还成么?下头的水池子太小,原有些荷花,因摒挡不得法,本年便半枯了,主子干脆叫人全拔了。等立秋以后还想把四周都整一整,挖个大水池,养些红鲤。”这石廷柱听名字像汉人,倒是彻头彻尾的女真,先祖居苏完,老姓瓜尔佳,曾为建州左卫批示,廷柱之父石翰移居辽东,遂以石为姓。
“豫王爷见的美人多了,能看得上我们琼珠吗?”其母早传闻那位王爷贪色重欲,不似良配,可又不敢说不敬的话,如果看不上女儿就恰好。
待他俩在榻上坐了,小寺人便奉上一盅甜品,多铎道:“真有些饿了。”说着接过调羹便往嘴里舀。只吃了一口,就吐了半粒莲子在手上,皱眉道:“夹生的。”
钱昭推他,他摆手道:“乖乖,让爷睡会儿,头疼死了。”
多铎抱了她在怀里,道:“下回你也跟我去玩吧,一小我怪败兴的。今儿在石廷柱家倒是见了个成心机的景色。”说着把那亭子的形制跟她细心描述了一遍,又道:“那水沟给女孩儿放灯倒挺好的。”
宝音有些对劲,笑道:“我说吧。后边这一片竹子,最是遮荫避暑。大热天往这一坐,风一吹就哗啦啦响,别提多平静舒畅了。”
其父道:“睿亲王都首肯了,必定就成了。再说,我们琼珠的人才,另有哪家闺女比得上?别操阿谁心了,睡吧。”
几天前,琼珠的母亲悄悄奉告她,家里成心将她许给豫亲王做继福晋。她一听便急了,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我不乐意!他比我大多少,都能做我阿玛了!这是要逼死我么?”
且说琼珠在家对着父母哭过几次,也是没用。其母无法,只说了一句:“你再不肯,也要顾念着这一大师子人。”她便不敢再闹,只是内心到底不甘。厥后,提出想瞧瞧豫王爷长甚么模样,母亲承诺了,今儿便带她来赴宴。传闻正式开席虽男女分座,隔着屏风偷瞧上两眼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