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川听她说话如此不客气,面色非常丢脸。但这两个师侄,单对一个他也没自傲清算,何况两人联手,只好临时忍下。
额尔德克没法,更怕触怒了他扳连牧槿,咬了咬牙施礼退了出去。他是多铎旗下人,婚娶全凭旗主决计,而牧槿身为包衣更是没法自主,此事要有转机,还需过后再下工夫。额尔德克怕牧槿受责,也不敢离远,就在廊下候着。
额尔德克无法地回道:“这要紧差事就是去寻你家主子。”
额尔德克见牧槿咬牙跪着微微颤栗,跨上一步要求道:“主子……”
秦殊华那里理他,冷冷道:“以门规我才是尊,师叔虽是长辈,最好也别倚老卖老。”
牧槿窝在他怀里,只感觉万般委曲都涌了上来,抽泣着捶他:“混蛋,就会说嘴,要紧的时候跑没影儿,我差点就给人杀了!主子、主子不见了……”
多铎在炕上坐了,抬了抬下巴,对跪在一旁的牧槿道:“在爷的后院勾搭,胆可真肥了!是吃准了碍着你主子,爷不敢把你如何地,是也不是?”
刺客又喊:“建州鞑子,你们占我中原,抢我财帛女子……”
两人当即领命,自去集结人手不提。
牧槿推开他,道:“说端庄的,王爷召你返来是不是有要紧差事?”
多铎背动手踱到炕前,打断他道:“滚出去。”
傅百川自发面子高低不来,扫了两个师侄一眼,道:“师兄不在,你二人就目无长辈。”
晚餐后,钱昭在房中歇息。秦殊烨出去镇上转了一圈,返来镇静隧道:“我看到外头有师门暗记,师妹应在四周,我也留了信。明日我们再住一天,等他们寻来。”
眼泪夺眶而出,她低头抹了把,道:“你如何出去这里?谨慎被人瞧见。”
多铎盯了他一眼,冷冷道:“出去。”
钱昭跟在背面,对此中一个非常猎奇。她还未见过如此斑斓的男人,他年约二十许,介乎青年与少年之间,眼眸通俗,薄唇带着淡淡的粉色,身材细瘦,却显得俊拔有力。
“怕甚么!”额尔德克将她搂了,道,“想哭就哭吧,我护着你。”
牧槿望着他,眼里出现了泪光。
她微红着脸撒娇,他也没法持续板着脸,叹了口气,握住她手问道:“我如果下落不明不知死活,你如何办?”
“你还敢瞪人?”多铎见她没端方,更是不悦。除了钱昭,他对女人的小脾气向来无甚耐烦,何况这么个模样浅显的下奴。
钱昭实在不肯在此逗留,只想离京师越远越好,唯恐夜长梦多,但要去人家家里住,总要客随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