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如此,贰内心只要更恨,甩开她掉头就走。
钱昭双手捂上他的脸,轻道:“别闹,我头有些疼……”
“你躲甚么?”他盯着她冷冷问道。不是没有发觉她的疏离,原觉得不过是久别相逢的不适,相处几日就好了,不料竟更加冷酷。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攥着,道:“你究竟想如何?”
“唔。”多铎抚着下巴,在那锡盒里翻找起来。
“头还疼么?”他伸出一指碰了碰她的蓝宝耳坠,问道。
小圆瞅着他神采道:“嗯……今儿是福晋……”
多铎道:“今儿得早些睡,明早另有大事。”
她昂首望他,目光如水,他捧着她的脸便往那微启的唇亲了下去,她双手按在他胸前,沉浸回应,在稍稍分开时,仍不舍地偎近。多铎爱极了她半梦半醒间的迷恋,吮着她的唇瓣喃喃道:“昭昭,你真能要我的命……”
多铎在她手心塞了一枚带金丝的小粒,问道:“像花生不?”又见她颊边贴了一绺碎发,茸茸蜷曲,非常敬爱,忍不住伸手帮她拨到耳后。
就这么几十个字,反几次复看了数遍,完了将那信纸贴在胸口轻抚着,仿佛能把心头的蠢蠢欲动给熨平了。
多铎坐起来,伸手揽她,回道:“没甚么,给你找扇坠儿呢。”
这日傍晚,泰良递来她的一封信,他忙不迭拆开,只见内里用满文写了半页:“多日未见,肩上还疼么?迩来园里石榴熟了,白皮红子,鲜甜多汁,也试着浸了果酒,不知滋味如何。若得闲时,无妨将十两带来,当日所诺,不成轻悔。”
多铎这时方重温昔日缠绵的甜美,怎肯就此罢休,捏着她的下巴复又吻上去,发觉她咬着牙关,便道:“张嘴。”
钱昭挑了挑眉,道:“走个过场罢了。罢了,不吃茶就早点歇着。”
第二日寅时不到,钱昭就唤他起来。
小圆将锡盒捧上,道:“回王爷,福晋要奴婢挑块香。”
多铎初醒向来有些暴躁易怒,何况还未睡足,冯千和泰良都些战战兢兢,捱到洗漱完了,乐得将服侍束装的差事交给钱昭。
这一走,便十几日未曾再来。府里的女人都叫他烦心,也懒得去各房,只把之前收用的两名侍妾提来奉侍。
冯千见他闭目沉醉,摸索着问:“王爷,城门还没关呢,这会子去园子里还来得及。”
钱昭给他翻着袖口,随口“嗯”了一声。
盒盖一开,他便嗅着满室香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