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问:“他训你了?”
多尔衮与多铎道别,因见门外大道两旁的银杏已是富丽的金黄,想起方才她说秋叶冬雪,倒是有些别样的感慨。赏了会儿景,正筹办上马,却俄然听前头侍卫呼喝道:“甚么人!”
那侍卫想了想,点头答复:“主子瞧着不像。”
钱昭嫩脸微红,清咳一声,低头不语。
“管他呢。”多铎满不在乎隧道,又问,“我那些狗儿呢?”
从莲瓣掐丝珐琅水丞中舀了一勺水,缓缓研着麝墨,淡淡的墨香味便弥散开。见他俩都望过来,她放开一张纸,道:“我记性不好,遇着紧急或不明白的可先写下。”
“嗯。”多铎收了心神,面向他侧坐。
钱昭为了本日,本来就备了宴接待,可还没等她说话,多铎就道:“哥,我送你。再晚城门就要关了。”
钱昭回道:“此事各朝各代向来难以不准,酷刑峻法挡不住一本万利。”
多尔衮仍转返来持续道:“朝廷刚定制钱与银比价,一千文比一两。现在看来钱价贵了,已有官方私铸。”
钱昭心中暗叹,可多铎开了口,她也不好留客,只得道:“王上他日若得闲暇,无妨赏光小住,秋叶冬雪,可暂抛城中喧哗。”
多尔衮道:“去看看。”说着便往前头走去,众侍卫纷繁退开,很快就看到了那躺在地上咽喉处被踏着的妇人。这女子二十出头年纪,面貌姣好,穿戴浅绿小袄粉白马面裙,一脸惊骇。
一名侍卫躬身答道:“回王上,有个妇人鬼祟窥视,方才还想冲撞王驾,被主子们拿下了。”
钱昭已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截了本地问清楚,若他犹疑不定,便须另想体例。因而又问了一遍:“你情愿娶我么?”
钱昭点头道:“我晚间有些话跟你说。”
多铎向钱昭招手,道:“你坐那么远做甚么,过来跟我坐。”
钱昭本是沉默着用心致志地听他二人说话,俄然被他这么一问,不得不谨慎答话:“回王上,我只本日听了这些,怎敢妄加批评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