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越搀着老王妃走到一旁的榻上跪坐了下来,老王妃便筹措着让人端茶上点心,期间底子不舍得松开手。
周清越笑弯了眼睛,打趣道:“当真不是个饶人的。”
周清越摸了摸周牧远小小的脑袋,脸上漾起了涟涟的笑意,“阿远长大了很多,外祖母少不得劳累。”
早就有嬷嬷等在角门边上,见马车过来了,便撑着大大的油纸伞迎了上来,见到周清越先是福了一礼,就道:“昨个老王妃还在念叨好久未见蜜斯了,今儿一早获得信的时候,老王妃欢畅地合不拢嘴,老奴方才出来时,老王妃还在说着蜜斯小时候的趣事呢!”
老王妃接过话便道:“阿远才八岁,要求那么多做甚么?你八岁的时候还整天哭鼻子呢。”
接着又是一顿轻言低语的哄着,周清越的眼泪这才渐渐的止住了。
周清越也站了起来回了一礼,道:“县主窜改倒不大,不过脸上的豪气比之上回我见你多了很多。”
周清越轻笑道:“柳嬷嬷辛苦了,我也是好久未见外祖母,甚是感觉思念。”
从上一世到这一世。
周清越心疼的不可,起家就把周牧远搂在怀中,道:“阿远,阿姐来接你回家了。”
听闻周清越哽咽的声音,老王妃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甚么礼数,忙快步走到周清越面前,将面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小人儿一把搂到怀里。
大家都道近乡情更怯,而她是远亲情更怯。
柳嬷嬷打起厚重的房帘,一股暖流劈面而来,直直的打走了缠绕在周清越心间的寒意。
“阿姐。”他低低的唤了一声,以后便抿唇不再言语。
只是这话未落,眼中的泪水便簌簌的落了下来。
老王妃笑道:“你瞅瞅这小子!但是个傻得?这才多久见到姐姐就不熟谙了?”
周清越清楚的记得心疼她的外祖母是在天崇三十年的腊月二十九去的,她至今仍能感遭到那天砭骨的寒意。
因着要赶去轩王府,周清越起了个大早,稍作打扮简朴的用了早膳,先是去文会堂存候,顺道说了本日她去轩王府,刘老夫人天然是没有多说。
“表姐你不依甚么?”
一个清澈的声音传了出去,身穿墨蓝色衣袍的少年走了出去,绕过屏风出去见到周清越,一时之间便怔愣住了,都忘了和老王妃问安。
赵婧是老王妃的孙子,也是轩王的独子,早已请封了世子。
周清越道:“有娘舅教诲,世子定是不会差的,外祖母放宽解。”
周清越垂下眼眸,想了想便道:“外祖母,清儿此番来,确切是有求于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