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见了辛长庚,各自抱拳:“辛执事。”
辛长庚道:“公孙师叔已经不登台了,现在雄妙台以十二居首,实在就连十二也登台得少,彻夜若非虢国夫人,她也是不上场的。”
正举杯邀酒时,就见正对着剑台的开间中出去数人,两宝贵妇居前,衣裳华丽、环佩玲琅,此中一人肌肤凝露、胸前傲人,脸上笑意盎然,傲视之间风情无穷。
郑虔道:“我去相府候了足足一月,这才见到李相,我说广文馆没人、没地、没钱,这官我做不来,李相却说,这是天子新创,自我而始,将来先人提起广文馆,必提我之大名。好笑我当时还沾沾自喜,稀里胡涂出来了,转头一想,还是甚么都没承诺给我,真是被他乱来了!”
顾佐道:“岂敢岂敢,是我初来乍到,不明端方。”
几人都笑了,韩主簿还要摒挡很多事,辛长庚便带着顾佐分开,往前面去了。
顾佐问:“公孙长老登台么?”
进了衙堂,韩主簿扣问究竟,顾佐苦笑着说了一番,韩主簿在中间告罪:“上面人有眼无珠,还请长史恕罪。”
辛长庚抱愧着向顾佐解释:“都被订满了,小顾委曲一下,和人挤一挤。十二在前面筹办,待她结束以后再行相见。”
楼内正中是个台子,名剑台,四周是双层亭廊,充满结案几,一层最多,密密麻麻数十张案几,二层则豆割为一个个半开的单间,各垂帘幕。现在两层楼中都座无虚席,挤满了人,各自喝酒谈笑。四周安设着夜明珠,点着烛火,亮光通透,尽显豪奢。
郑虔向顾佐道:“虢国夫人。”
顾佐见礼:“叨扰了。”
顾佐看了看杜甫,就见杜甫咬着嘴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劈面,目光中透着几分严峻。
韩主簿忙道:“实不敢当,但是顾长史劈面?大水冲了龙王庙,下官见过顾长史。”
那三位对南吴州都感猎奇,探听究竟在甚么处所,顾佐便讲了来源,算是给南吴州做了一把小小的鼓吹,聘请他们将来有空去逛逛。
幸亏这首诗已然问世,郑虔、杜子美和魏君都暴露笑容,聘请顾佐入坐,两边顿时拉近了间隔。
南吴州毕竟是偏僻之地,酒过数轮,话题便扯回京中,唐君问郑虔:“接着说,你见到李相后,他说甚么了?”
走到正堂前,辛长庚口中的韩主簿正在阶前迎候,恰是刚才领头抓人的阿谁金丹修士。顾佐上前见礼:“见过韩主簿。”
郑虔向顾佐解释:“前番大比,子美兄惊世之才,却未得中,顾长史晓得为何么?李相说朝政腐败,野无遗贤!哈哈,当真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