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去那里?”
“呃……”顾佐没美意义说肆里要交税。
方才剖完两条鱼,引水冲净鱼台,顾佐昂首,瞥见了一男一女,两个都是熟谙的熟人,男的来自独山宗,女的出自流林宗。
“我看看……如何卖?”
李满道:“我们本日过来,说的就是你这件事!堂堂修士,跑来肆中卖鱼,传出去如何了得?不是给我山阴修行界争光么?外县人如何看我们?”
“我说的是起首偿还官中的田产,完成了这一步,再谈文书。你是修行宗门后辈,又是有道牒的,与凡人还不一样,归由法司和道宫当管。先报县尉、县令批准,然后呈送郡中法司,禀过太守,再到龙瑞宫复核,这一层一层,得有多难!”
关于如何措置顾佐和怀仙馆,张磨很头疼,一方面他但愿顾佐能够早日分开山阴,别在面前晃来晃去碍眼,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会给他捅出篓子来。一方面,又要为文参军庇护宗门传承的要求而烦恼,思虑多日,都没能寻觅到一个分身其美的体例。
隔过天来,顾佐终究见到了宋刑曹,宋刑曹持续推搪,道:“你的文书,几个书办都看过的,渐渐走流程吧,我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出籍文书。”
张磨点头道:“你也别揣摩他的牌票了,庇护宗门传承,这是文参军的原话,也是薛太守的意义。”
顾佐背着鱼篓,揣着六文钱分开冷巷,路过一家炊饼店,踌躇半晌,两文钱买了个热乎的夹肉炊饼,几口塞进嘴里。
“这鱼不可,一文钱一条,我都要了……不可?不卖你就上肆里去,别堵我们宅子门口!老爷返来剥了你的皮!卖不卖?行……收好了……下回别跟这儿卖了啊!”
一个月的劳作,已经让顾佐学会了如何谙练的剖鱼。他剖鱼的行动洁净利落,有如行云流水,牛角尖刀在手中滴溜溜转上几圈,一条鱼就完成了去鳞、除脏、剔骨等各个环节,非常都雅。也是以,他的摊位前老是站着很多人,都在围观他剖鱼的过程。
“快则三五个月,慢则一年半载。有这点时候,何不静下心来潜修?再者,县里张县尉,郡中文参军他们,对你们怀仙馆但是非常看重的,将来前程还是明朗的。舍却故乡,背井离乡,这日子你觉得是好过的?要不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宋刑曹偷偷翻了个白眼,道:“郡里法司要脸面,不想让他分开,让他一个年青人如何办?说实话我都看不下去了!庇护郡里的宗门传承是这么庇护的吗?好歹给人家指条活路吧?实在收了他的牌票,让他身无承担去南疆奔个大好出息,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