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身后的常胜军将佐士卒这才稍稍从方才刚才林牙亲军的震慑当中缓过神来,纷繁拜倒施礼:“林牙一起辛苦!”
“林牙有所不知,现下国难当口,军心士气勉强够用,萧监军皆是从易州将粮草转运而来,拨付的粮草仅仅只够将士一日两餐温饱,城中存粮不敷三日,末将猜想,若然战事有变,宋人围涿州而不攻,不消数日,便能兵不血刃取下涿州,易州兵马不敷千员,若无燕京援兵,孤城之下也难死守。”郭药师说到此处,只是站起家来,深深作揖。
众骑士俄然分开一列,一人从中策马缓行而来,恰是耶律大石,郭药师,萧余庆却已经利落的翻身上马,朝前膜拜,“拜见林牙!”
若不是顿时骑士刀剑入鞘,弓未上弦,恐怕这般步地,真要引得常胜军中军大动,或布阵迎敌,或掉头就往涿州城当中撤退了,待得郭药师看清飞奔而来之骑士仅仅只稀有百人以后,毕竟是将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松了下来,大石林牙,只是为震慑而来。
郭药师挺直了腰身,也是一本端庄起来,“林牙说得是,某南征北战,刀口舔血半生岂有不知兵家重地的事理,末将自受萧大王任命以来,何尝不担忧宋军压境,城防清算何尝懒惰,宋人若敢越雷池一步,某麾下儿郎却早已是枕戈以待。”
“大石林牙为国之柱石,身负大业,牵一发而动满身,不知是何事劳动林牙亲身来此,莫不是赵龟年阿谁不成器的在易州不循分,触怒了萧监军?”郭药师在顿时淡淡的说道,赵龟年乃是他部下的部将,现在分镇易州,但是其为人本性再加上郭药师一再警告其不得肇事,猜想不会呈现题目,这句话不过就是抛砖引玉尔……
“诸位都起来罢,郭将军,萧监军,俺们进城吧!”说完一手拉着郭药师徐行向涿州城当中行去,而对于身边的萧余庆,却只是略微给个眼色罢了。
说了即是没说,郭药师只是无趣的勒了勒战马,身后的甄五臣倒是心中有些感到,“郭大哥啊,郭大哥,想当初俺们本就是饥民成军,一条命本就不值得甚么钱,老天幸运让俺们兄弟聚在一起,活到本日,这些年来纵横天下,也何尝有涓滴胆怯,怎地驻了涿易,行事却这般谨慎,大石林牙又如何,如果想与俺们常胜军过不去,一并接下厮杀一场便是,人死鸟朝天,归正活到本日,某这一条性命早就是赚够了本钱。”
甄五臣亲身卖力欢迎契丹将士,除非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然谁敢在这上头剥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