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呵叱道,“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大敌当前,此话为兄就当你没说,要说再敢言此,某……”
“哼,熙河军,一上来就是前军兵马败了个大半,太尉就向来没希冀过他们!单凭环庆军,也充足清算萧干那厮了,到时候俺们进了燕都城叫老种小种,看着眼睛出火!立下这等奇功。宣帅封王不必说。就是太尉,在大宋四下辛苦这么几十年,也该去汴梁夸功了!俺瞅着太尉定然能够再进一步,彻完整底的将老种压下!”
只听小种劝道:“大哥,西军高低为你马首是瞻,你绝对不成等闲犯险,童贯那厮就是夺目,一打起来就往涿州缩,大哥能切身达到此地,已经是令将士鼓励,千万不能再亲临战事往前,大哥亲临高粱河以北一旦鼓吹出去,恐有滋长辽人气势之嫌,稍有不慎,萧干这厮也不是干才,晓得大哥对西军的首要性,一但死攻径源军,就是一大难处啊!”
在坐的几个将领,都是跟从刘延庆日久,能做到这个职位的将军,无一不是战勋卓著,屡建奇功,这个时候,刘延庆如何会没有想到,值此时节,冒险渡河等闲进军是一步大大的不妙臭棋,但是这个时候,环庆军将士也并不是只会茹素,固然对于童贯的军令有所不忿,但是自家太尉都是首肯,他们底下的儿郎还不是厮杀罢了。
几员亲信将领对望一眼,都寂然起家,抱拳领命:“部属敢不经心极力,为太尉效死!”
这个时候刘太尉的意义已经很明白了,即便是有所风险,也是只要担下这份干系,刘延庆和童贯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复燕大功如果不能拿下,童贯一旦垮台,刘延庆有岂能有好了局。
刘延庆缓了一口气,“老夫在此抚心自问,杨凌毕竟还是为大宋立下很多的汗马功绩,如果不是此子,或许某等还在雄州盘桓,某能逼近高梁河,也算是承了他的情。如果战事顺利,多少还要考虑分些功劳布施他一下,但是这赵良嗣,大要君子君子,不过是就是三姓家奴普通的狡猾人物,郭药师寸功未立,何德何能为担此光复的干系!”
他又提起这个话题,让周遭几个哄了他老爷子半天高兴的将领都是一怔,不过跟着刘延庆,最应当会的本领就是顺着上官意义说,看着部属骂了一阵,刘延庆捧着玉带站了起来,感喟一声:“非要等着赵良嗣那边筹办伏贴,才准某渡河进军,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两日以内就要筹办伏贴,筹办渡河,你们几个小子,给某争口气,渡河今后,必然要抢在郭药师那厮前面!以犁庭扫穴之势击溃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