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骑听副总管如此说,催策坐骑飞也似的迎上,离得越近副总管越能感到这两名甲士那种迫人的杀气,仿佛在他们身上。就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道,两名甲士扫了副总管和他身后铁匠雄师一眼,一名甲士回声道:“俺们自是晋阳军!奉将令,来府城治所诉冤求活,却看到府城自乱起来,吴玠将军命令全军不得擅入,风雪中等待……安抚使安在?”
副总管低声分辩两句,两名甲士翻身上马,抱拳施礼:“拜见安抚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抚帅恕罪,不知抚帅去处如何,要见俺们吴玠将军不见?”
此时现在,副总管他杀的心机都有了,正在一群人拥在城门口,烟尘斗乱,眼看就要散了摊子的时侯,就瞥见雪尘当中,俄然闪出两骑甲士身背后认旗,长矛锦带,被北风扯得猎猎作响。
提及来也奇特,自从出安抚使衙署以后,王黼就一向是那种无喜无悲的宁定神采,哪怕出城途中几次碰到险情,周遭人都慌乱成一片,他也就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模样。(未完待续。)
谁能猜想到本日,大师巴巴的出城,就看谁能抱上这支军马的粗腿?本日一看,大家倒吸一口寒气。
他只感觉一阵阵的头晕,满心都是悔怨,谨守自家衙署宅邸也就是了,何必来献这个殷勤?怪不得晋阳军在这帮大头巾底下誓不从他们的摆布,自家一个胸无弘愿,从未上过战阵,只晓得赢利纳福的武臣都耐不得了,更何况这些击灭过一国,靠杀人将官位杀上来的彪悍武臣?如何能受得了这帮大头巾的鸟气?
本来晓得沾着这支军马就是费事,谁没事专门吃辛苦跑到边地去看看这晋阳军的军容?本来这些遣来戍边的军汉,毫不在河东路诸官心中,只是等着在新来安抚使压抑之下,甚么时候听到一个晋阳军将主去位,整支军马分拨给多少总管,置将,钦辖统帅,哦一声也就罢了。
这帮官儿惊魂大定,一个个总算安下心来,都打量着这两名迎上来的甲士,提及来晋阳军恁大威名,在河东路也呆了一些光阴了,可驻节在太原府城的大小官吏还真没见地过晋阳军到底是甚么模样。
这支军马,公然不是好相与的,怪不得朝廷这般顾忌,王黼直赶到河东来,还不肯和他们罢休!这等武臣,如何不是文臣士大夫的大敌?王黼却不动声色,理了理自家须髯,保持了身为安抚使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