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脑海里闪过一丝动机,但转眼即逝,快得让他来不及抓住。

实在也没甚么好写的, 该向朝廷奏报的,他已经让谭今他们联名写在奏疏里了,余下的都是些无关紧急的噜苏小事,他倒是想写写在南夷的日子, 比方一日三餐吃甚么, 各寨书院建得如何, 他晓得三哥必定爱看,但笔到纸上,千言万语, 却又无从写起。

老4和老5先会师了~~~

主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贺湛本就为了兄弟的事烦心,见状不耐道:“有话就说!”

贺僖与明尘面面相觑,尽是不测。

贺僖:“……”

“以是我与师弟下了山,筹算一起走,一起化缘,一方面是修行,另一方面,也是但愿能重修玉台寺,圆师父生前的夙愿。”

“那你可别说是我奉告你的!”贺僖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想被陛下逮归去关起来。再说了,陛下一定就不晓得,以是先帝才会大力汲引豪门后辈,但晓得了又如何,现在朝廷过半数官员,要么是高门后辈,要么得过士族帮助读书,这些人已经构成一条安稳的铁链,等闲没法扯断。”

那他要不要去信二哥,有事没事劝劝对方,让他免于跟大哥抵触?

削发为僧,并非是把头发剃光,到寺庙里走个典礼就算是削发人了的,还需求有朝廷颁布的度牒,每年各州县会有僧道考核,通过考核的人,方能发与度牒,成为真正的削发人,不然只能是一个假和尚。

“不关师父和明尘的事,是我本身想当和尚的!”贺僖在树上喊道。

获得贺湛的答应,主子排闼而入。

贺湛微蹙眉头,端坐不动。

“殿下,外头来了两个和尚,说想拜见您。”主子道。

贺僖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我也是下山游历以后,才连续探听到的。之前一叶障目,那里能晓得那么多?我与明尘南下,行经,你猜我们看到甚么?很多流民四周浪荡,躲躲藏藏,底子就没处所去,心狠点的,上山为寇,脆缺点的,就活活饿死。”

贺湛白他一眼:“你当三哥成日闲着没事呢?他才懒得理你!话说返来,既然度牒能够买,你为甚么不买一份?”

等梯子搬来,贺僖谨慎翼翼下了树,恐怕贺湛脱手,他拉着明尘小和尚,躲在对方中间,一边走一边偷瞄贺湛,看得贺湛又好气又好笑。

贺湛喃喃道:“竟已到了这等境地吗……我还觉得朝廷欣欣茂发,除突厥以外,或偶有天灾,再无隐患,现在看来,倒是我太天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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