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把草人谨慎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近似于输液的姿式。固然这个姿式并不辛苦,但是悠长下来,胳膊还是有些发麻,特别是在用饭的时候,因为被绑的是右手中指,以是用筷子也极其不便利。不过幸亏有秦一恒在,还能搭把手帮帮我,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随后,秦一恒取出一捆红线把纸人像木乃伊一样缠好,然后扯断了绑在我中指上的红线,奉告我,现在怨痘已经被转到了草人里,今晚先留它在屋里睡一宿,明天找个时候,放到车流麋集的骨干道上让汽车压一天就没事了。
但是这小我会是谁呢?
就如许终究挨到了入夜,秦一恒见时候差未几了,就把房间的灯闭了,让我起家站到月光照不到的处所,把草人放在了月光底下,接着取出了一张黄纸,写了我的名字,又叫我扎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然后燃了黄纸。刹时,纸就烧成了灰烬。
事情已经处理,我的表情也放松了很多。这一夜本觉得能够睡个安稳觉,谁晓得半夜时却仿佛闻声屋里有小孩在哭。我侧过身,见秦一恒也醒着,他冲我比划了一个持续睡觉的手势,说并无大碍,我也只好翻身睡去。这一夜虽说睡得并不结壮,但也睡到了天亮。
回到坐位上,我内心还想着这件事,想了一下感觉还是应当奉告秦一恒。我把短信给他看了,他倒没感觉这算是件大事,只是说这小我装得这么奥秘,不过就是想引我们去阿谁宅子,如果是如许,那这个宅子多数就是个圈套。
我立即站起家来回张望,无法车已经进了站,很多人都在拎着行李下车,底子不成能找到拍照的人,并且他既然敢发给我,想必已经打算得很全面,算准了我发明不了他。
我长出了一口气,筹办去厕所抽根烟。刚进了厕所,烟吸了没几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是来了短信。我取脱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内容却实在让我吃了一惊:袁阵不是一小我!
我听他说没事了,也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对于阿谁草人还是有些顾忌,就让他放到了卫生间里。
我倒是挺附和他的阐发,前次六指的那一个亏吃得我到现在还影象犹新,以是干脆不再想这件事,摆了个舒畅的姿式闭目养神。
画面里的场景仿佛很熟谙,我又想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这张照片就是在这趟火车里拍的,照片里的背影就是我!这小我就在这趟列车上!
第二天,秦一恒照打算把草人放到了一条车辆来往频繁的路上,然后又跟我筹议了一下,感觉我们还是应当回阿谁老头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