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满脸的盗汗不说，头发乱成鸟窝，神采青白，眼眶深陷，嘴唇也都干裂出血，像鬼一样。
但是，没用。
一众宫女都不敢再多说，各自散开。
两道黑影毫无征象地呈现，对视一眼以后，此中一个走向衣橱，淡定地把橱门翻开。
两人边说，边一道出来。
但，就是不下狠手。
“我看柳侧妃是疯了，竟然一个劲儿要殿下杀了幽王妃，替她的孩子报仇，我已经传闻了，害死柳侧妃孩子的是安南公主，底子不是幽王妃。”
“嘘，小声点！这话也能说，不要命了你！”
“哼哼，还不是因为晓得自个儿小产了，常日里又不得宠，没了皇嗣，也就没了倚仗，能不焦急吗？”
成果柳侧妃又翻开门，“嘘”了一声，“不要跟幽王妃说我在这里，听到没有？”
“别杀我……”柳侧妃已是筋疲力竭，短促地喘气着，进气少，出气多，眼睛直翻白。
那么好的机遇，为甚么不直接杀了贱人，一了百了，非要操纵她对于幽王，仿佛多有策画一样。
因为大出血，她身材非常衰弱，偏又不肯好好躺着，虽是换了好几身衣裳了，身子底下还是有血排泄，弄的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儿。
华裳缓缓蹲下来，手中一把尺余长的刀，在她面前晃啊晃，“柳侧妃，今晚，你躲不过。说吧，你是情愿让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呢，还是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说的就是！幽王和幽王妃现在底子就不怕皇上和太子，乃至……”小宫女四下看了看，声音更低，“我还传闻了，幽王就要造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