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可没有裴中泽的本领。只能笨手笨脚转过身来,攀着绳索一寸一寸往下挪。如果放在宿世的赵然,恐怕攀到一半时就没力量了,这个天下嘛,他还是能对峙下去的。
裴中泽大抵目测了绳索长度,止住赵然:“差未几了。”因而二人将绳索收起。向着后山爬去。山顶上各处凹凸起伏不定,背向也自分歧,二人选了一处高日昌寺看不到且又不算太高之处,将绳索垂了下去,绳索一端则牢固在一处岩石上。
正苦思间,赵然忽地灵机一动,向裴中泽道:“有了!裴师兄,快,使出你的竹离剑芒,我们削树皮!争夺揉搓出一条长些的绳索,我们坠着绳索跳峭壁!”
裴中泽想了想,道:“话是这么说,却也不尽然如此,我家几代天赋辈出,终究能够得成证道者无一,家中长辈曾言,或许便是因为没有澄心遣欲的原因,得不到真功。”
裴中泽也不攀绳,直接就跳了下去。每降下去几丈。便伸手在绳索上悄悄一扯,将下坠的劲力泄去大半,然后持续往下坠,未几时。便已到了绳索底端。他挂在绳索上顿了顿。然后撒开绳索。身子在空中一转,便悄悄松松落在空中上,随即向上挥手表示。
赵然立时警悟地坐了起来,冲裴中泽道:“裴师兄,这庙里是有住家的,你看,刚被打扫过!”
不过这地板倒是洁净得很,俱由石砖铺成,不见半点灰尘,墙角木梁上也无蛛网鸟巢之类,就像刚被洗濯过普通。
裴中泽趴在赵然身边,昂首打量着不远处的这座破庙,看了看庙门口半人高的蒿草,又转着头四周检察了一番,见此处仿佛没有人迹,因而点了点头:“今晚就歇在这里。”说完抢先起家,谨慎翼翼来到庙门口,用竹仗在那倾圮了半边的门上悄悄一捅,连带这剩下的半扇也哗啦啦碎成一片残块。
将近摔到空中时,赵然只觉后背上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横着击飞了出去,等赵然落地时,又感觉仿佛摔在了棉花堆里普通,感受不到涓滴疼痛,这就端赖了裴中泽的修行手腕了。
“呃……本来如此……”赵然靠回角里,又问:“裴师兄,你这清净符很不错嘛,就那么会儿工夫,庙里干清干净的。对了,你身上有多的没,借我两张今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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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然惊奇道:“不会吧?堂堂庆云馆的羽士,竟然不会画符?呃,裴师兄,我没别的意义,只是有些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