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之上,周雨墨沉吟很久,终究下定决计,冒险一试。
朱七姑点头道:“没想到是你。四年前在绿竹岛上和你见过一次,当时还挺投缘,没想到会是你来救赵致然的女人。也对,你和他是同门......只是让我奇特的是,你是如何晓得蓉娘在我这里的?”
蓉娘!
周雨墨赞道:“海星故意了。”郑而重之将相片放入储物法器中。
就见下方的半山崖上,一棵大树掩映下,藏着座临时搭起的小板屋,远处的岛屿港湾内,孤零零停着艘二百料摆布的海船,船边的沙地上燃着堆篝火,十几个海员围在篝火边东倒西歪,正在酣然大睡。
船行甚速,周雨墨一向以风符满帆行驶,不几日便到达南海和东海的边沿。操船的都是熟行,毕生在大海上混饭吃的,找到一座礁盘后,立即折而向北,不两日便瞥见了落纱岛。
她闻声了茅舍中仿佛有呼吸之声,并且还非常短促。不像修行中人,又或者,是经脉被封的修士?
对视很久,周雨墨才醒过神来,一张卫道符打出来,屋中并无非常,因而排闼而入。
就算是开了灵智,在这无人管束的海上,多数也没甚么顾忌。
这里是落纱岛最高处,从这里看出去,整坐落纱岛一目了然。
蓉娘道:“是。你从哪儿来?致然呢?”
但不管如何,谨慎一些老是没错的。
“我是问七姑。赵致然如何会不晓得?”
是船,还是茅舍,朱七姑会在那里?
周雨墨是神识生婴的炼师,道门修行中已经迈入高阶行列,虽是夜晚,但仰仗着月光,岛上的景象还是清楚入目。
“我也不知。”
比及夜幕来临时,周雨墨才趁着夜色的保护让船靠了畴昔,并不是靠在港湾那条海船的中间,而是靠在相对的另一侧绝壁之下。
是以,固然落纱岛偏离主航路并没有多远,还是人船罕至。
向前一步,稍顿,再向前一步,再立足......
相互之间从未了解,却又最为熟谙,从没正式相见,却又不知想到过对方多少回。
落纱岛只是一座普浅显通的小岛,因为没有灵力,当然就没有修士据此修行。而没有修士保护的小岛,百姓是不敢在上面长居的。大海中海兽太多,没有野蛮灵智的妖兽不成计数,随便登岛几个,就能将浅显人吃个洁净。
选了一艘百料的小型风快船,几名岛上的操船妙手升起船帆,收拔锚链,周雨墨打上风符,海船向着东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