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长真重重咳嗽一声,上前拉过蓉娘就往外走,也不理睬赵然,赵然动了动嘴皮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孩子的事,会影响他的……”
赵然很想问一句“孩子好不好”,但蓉娘就在身边,这句话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岛上七煞阵中的大战,以及岛外海上两大炼虚的对垒,都没有影响到洞窟中的二女,其间于黑暗中悄无声气。
赵然浑身都是伤口,他的道袍上是到处可见的血渍,蓉娘惊呼一声,上前拉住他,严峻打量着他身上的各处伤痕,连问:“如何伤成如许?如何搞的?朱七七呢?”
蓉娘和周雨墨。
当日一场大战,周雨墨被七宝琉璃光重伤,几近气若游丝,若非朱七姑当场破钞法力施救,现在已然身殒。
周雨墨道:“我明白,以是我一向不回中原。此次是个不测,我没想到会如许,早晓得,就不会照那张合影相片了。”
蓉娘听明白了她的意义,却还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平复半晌,又问:“甚么时候的事?”
周雨墨点头:“无妨。”承诺了,向陈善道身后的毛海星交代,让他速速返回景华岛照看孩子。
周雨墨沉默了一会儿,终究答复:“孩子是嘉靖二十五年八月出世,是个不测,我出海以后才发明有了,当时也曾经纠结过,但又一想,或许尝试着当一回娘,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世人都登上了陈善道的座船,赵然也想上去,被端木长真拦住,指了指古克薛的船:“小子,你去那边。”
毕竟还是蓉娘忍不住了,开口问:“孩子……真是你和致然的?”
周雨墨复苏后,蓉娘来到她身边,摸出瓶丹药,喂她服下一粒:“朱七姑留下的,每日一粒,不能停”。
蓉娘一言不发,只留给赵然一个背影。
周雨墨叹了口气,也不矫情,将丹药吞下,道:“七姑当真名不虚传。”
周雨墨想了想道:“蓉娘,我只能说抱愧,事已至此,没法挽回。如果赵致然能逃过这一劫,你我都活下来,你和他是和离还是持续下去,我都不管,我也管不着,不管你做甚么决定,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没有干系。我神驰的是无拘无束的修行,不想要豪情和家庭牵绊,我会和宸儿持续在南海过我们的日子,我会带他看遍大家间的娟秀壮美,我会把他培养成顶尖的修士,我要和我的孩子一起飞升,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我的打算以内。”
“我只能说抱愧,我和孩子会尽量不在中原露面,仅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