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县尉指出来的几家大户都很有讲究,全都有人在无极院,且都是赵然熟知的:张氏有张泽,现在已随本来的号房迎宾董致坤分开了;焦氏有焦坦,周氏有周怀,都是赵然在无极院为火工居士时的舍友,现在还颇多联络。之以是点出这几户来,是想奉告赵然,这些大户盘根错节、牵缠极深,弄不好就会触及身边之人,是以最好别轻举妄动。
不管如何,能够压服金县尉尽力共同,也算是翻开了一道冲破口,有了这份黑质料,抄起龙家来,便算名正言顺了。
“你看城南的龙家如何样?”
赵然沉住气道:“金县尉的豪气去那里了?剿除宗氏一族时,也不见金县尉畏缩啊?宗氏算得上谷阳大户了吧?咱俩联手,不还是灰飞烟灭?如许,不管接下来拿下的是哪一家,不管拿下多少家,贫道只取三成入慈悲金,残剩七成,都是金县尉的,你看如何?这帮劣绅发的是不义之财,吸的是民脂民膏,抄了他们,这都是功德,乃是适应天意的功德,金县尉还踌躇甚么?”
金县尉对城南大地主龙家的根底还是很清楚的,一听赵然提起,当即便明白了,这恰是能够捏一捏的软柿子,想罢,诘问一句:“宋监院和孔县尊都承认了?”
金县尉叹了口气,终究道:“赵方主发大善心,具大慈悲,金某除了佩服以后,别无二话。如果有甚么宵小之辈想要难堪方主,金某也必定极力肃除。力保方主之安乐。可没想到方首要做的事竟然如此之大,这可出了金某力所能及以外了。实在叫金某难受得很。”
金县尉:“……”(未完待续。。)
又商讨完脱手的细节后,金县尉看上去表情很好,向赵然呵呵笑道:“赵方主此举,可谓一石两鸟,不但敲山震虎,还替宋监院报了俗家之仇,想必将来前程不成限量了。也不知这龙家怎生获咎了赵方主,竟然有此一劫。”
“好!既然如此,金某便也为造福乡梓尽一份情意!赵方主稍待……”说完,金县尉起家转回后堂,过了半晌,捏着一张黄纸票据回到花厅,递给赵然:“方主请看。”
赵然接过来一看,乖乖,上面列数了龙家近五年来犯下的累累罪过,从强买地盘到栽赃嫁祸,从涉嫌杀人到欺侮良家,林林总总,不下二三十桩。看完后,赵然半晌无语,偷眼觑向洋洋得意的金县尉,暗道:本来你这厮一向在记黑质料啊,看来今后老子……贫道须很多加谨慎才是。
“不错,我三你七!”